她的两个哥哥当即不干了,与向兰兰打起来。
后来梁二嫂下班回来,看到向兰兰打她的儿女,这还得了,撸起袖子加入战场。
院子里,各种谩骂,问候祖宗,不堪入耳,孩子的哭闹声交织成催命的旋律,梁谦有拔腿就跑的冲动。
他不是回家,而是进了垃圾场。
一地鸡毛的生活远没有结束,早上他去上班,才到工作岗位,就有两位身穿制服的同志找过来。
“梁谦同志,我们接到举报,你生活作风不正,抛妻弃子,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梁谦被带去工会调查的同时,制衣厂的工会委员也收到一封举报信,信中言明梁宏一家欺骗烈属下乡,并霸占其房子六年之久。
调查室里,梁谦在得知自己被人匿名举报骗婚骗财,辩解道:“我与纪知青在乡下结婚生子,是合法夫妻,只是最近因为我收留向兰兰母子才造成了不好的流言……”
“向兰兰同志曾当众说她与你领了结婚证,这件事是否属实,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们会打电话回当地民政部门证实。”
“没有,向兰兰是因为喜欢我,只是我深爱我的妻子和孩子,所以拒绝了她,她因爱生恨,才造谣生事。”
“而且她情绪非常容易激动,我不敢刺激她。”想到昨晚,他就是劝了一句家合万事光,结果向兰兰就对他又抓又打,骂他护着家人都不帮她。
骂他是非不分,忘恩负义,不知好歹……
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泼妇,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美丽温婉,也许母亲说得对,她真的病了。
面对检查组的人反复审问,梁谦都表现得神情镇定,条理清晰,工作人员仔细端详梁谦,发现他长相端正,看着俊秀文雅,不像是一个坏人。
但是一想到收到的三封举报信,又觉此事不是空穴来风。
三封举报信,举报同一个人,他们都震惊了下,偏三封信出自三个人之手,一封信写字铿锵有力,一封信写得绢秀端正,至于另一个,字写得像狗爬,勉强认得出来。
由于第三封信字迹太丑,他不予评价。
由于三封信同时举报同一个人,引起了他们的高度重视,他们对梁谦当即展开了调查。
最后工作人员没有审问到有用的讯息,去打电话求证结婚证的事,独留梁谦一个人在小黑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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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四面无窗的幽暗房间内,低垂着头,双手紧握成拳。
一个小时后,工作人员回来,看了梁谦一眼,说道:“你可以走了。”
梁宏也因为纪家房子一事遭到工会的审问,虽然梁宏事后补了房租,但是其妻陈桂花哄骗年仅十四岁的纪青岚下乡是事实,厂里对梁宏记了大过处分,于此,梁宏与采购科主任一职失之交臂。
今年本来可以分到的三室一厅的楼房,也因为上线路分房名额被人抢走。
不仅如此,厂领导接到其同科室成员的举报,梁宏在工作期间,利用职位之便,收受贿赂,打压同事,与女同事有不正当关系;于此,厂里考虑到梁宏年纪上来了,很快就给他办了内退。
彭家里,彭国栋也收到了梁家出事的消息,他对小宋说道:“小宋,你去买些酒菜,我要请朋友喝两杯。”
风雪飘飞的午后,纪青岚四人坐着牛车,终于回到了红河大队。
她并不知道另两封举报信的事,她请韩远军帮忙投递信件,一封投在供电局工委会,一封投在制衣厂,她原本以为只要工会的人打电话到县民政局调查结婚证,只要证实梁谦与向兰兰领证结婚,又在红河大队与她办酒席结婚生子,那么他骗婚骗钱一事成立,他就会身败名裂。
只是,远在火车上的她并不知道调查人员在县城民政局没有查到二人的结婚档案。
梁谦也因此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