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是要,去找三叔的麻烦吧?这很有可能。
三叔回来时挨了一顿训,他爸刚才好像是故意,把他们支开的。
沉山忽然想起,他爹教训人的手段,面色微微发白。
他爹难道是去押着三叔跪牌位的?他爹罚人就那么几招。
轻则面壁思过,重则打人跪牌位。
沉山心脏砰砰跳得厉害,本该是他挨打受气跪牌位,现在却是三叔替他承受一切。
他心里愧疚极了,不行,不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沉山定了定神,立刻将端着的水盆,塞到弟弟手里,叮嘱他:“林子,拿稳,我有事先回屋一趟。”
“什么事啊这么急?”
沉林懵了一下,赶紧接住摇晃的水盆,避开溅出来的水,困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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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山没空和他解释,见他端稳后,小跑回屋。
沉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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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守忠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笑声不断。
他走进去,目光下意识落在媳妇脸上,观察她的面色,没瞧出什么异常,心下稍松。
黄禾苗注意到沉守忠的身影,提醒道:“大嫂,大哥来了,他找你有事吧?要不你先走,清碗有我跟茯苓就行了。”
李菊花清洗了一下手,撩起围裙擦了擦水,疑惑地朝男人看去。
“不,我是来帮忙的。”沉守忠走进屋,解释道。
“不用,我们快洗好了。”
黄禾苗见他过来,目光一直落在大嫂身上,善解人意道。
沉守忠:“……”他只是过来看看,三弟有没有,添油加醋地污蔑他,帮忙只是顺带的。
“没事。”他笑了笑,视线扫过三弟,见他和白茯苓在清理碗柜,夫妻俩配合默契。
屋内气氛和谐,他媳妇笑眯眯的,不像听到了扫兴话的样子,沉守忠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来的及时,不然守军说出来,他今晚定然睡不好觉。
沉守军余光注意到,大哥暗松一口气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白茯苓听到沉守军,这莫名其妙的笑声,不解地看向他,“大哥放过你了?”
沉守军清理橱柜上的脏污,垂眸温柔地看着媳妇,压低声音说:“没有,大哥刚把孩子们赶回屋,想收拾我。不仅没能达到目的,还被我抓到了把柄。他急哄哄追过来帮忙,只是怕我说出来。”
白茯苓唇角微微一抽,以她对男人的了解,肯定是守军做了什么,大哥才会露出破绽。
“……”黄禾苗看他不打算离开,便没再说这里用不着帮忙的话。
沉守军也不好当着,三弟妹四弟妹的面,把三弟拉出去处罚,只能甩眼刀砍他。
眼神杀不痛不痒,沉守军压根不怕,甚至有心逗他,“大哥,你眼睛咋成斜眼了?这么严重,需要去看医生吧?不要讳疾忌医啊。”
沉守忠在帮媳妇擦碗,听见三弟这话,差点手滑将碗打烂。
大家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他立刻收回了眼神,呵斥三弟:“瞎说什么呢?没大没小。”
沉守军笑了笑,“你比我大,这我知道。”
沉守忠:“……”你知道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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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山回去后,便开始找祖宗牌位。
他一定要在父亲把三叔抓过来之前,就把先人的牌位给藏起来。
跪牌位可难受了,沉山对此心有余悸,哪忍心让三叔感受一番。
“在哪呢?到底在哪里。”
沉山喃喃自语,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屋内到处晃,却始终没有看到它们的踪影,心里不禁感到一阵焦虑。
“山子,你在找什么东西?”
沉守义从屋里出来倒水喝,看着急得团团转的侄子,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