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心中有些不悦,她不理解闺女,这异于常人的举动。
明明院子宽敞明亮,没有那么逼仄,更适合看书,她却跑到这里来。
沉乐被妈妈严肃的面容吓到,心想这大概就是血脉压制。
她有些心虚,哪敢说出自己的目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妈妈,我觉得这里很安静,能让我更专注地学习。”
白茯苓看着沉乐,那正经的模样,心中有些无法理解,闺女独特的习惯和爱好。
这里人来人往的,哪里就安静了?还不如像之前那样,关着门在屋里学习呢。
她这有别于人的癖好,真的有点奇怪。
白茯苓没有霸道地命令闺女收拾东西,立刻去光线好的地方看书。
沉乐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白茯苓随她去,以后闺女视力下降,就知道厉害了。
她冷静地提醒道:“乐乐,如果你不想当瞎子戴眼镜,最好是保护好自己的眼睛。”
沉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放心吧妈妈,我眼睛不会有事。”
她可注意用眼了,眼镜戴久了,眼睛会不舒服,不戴眼镜和瞎了没啥区别。
就凭现在的眼镜,不好看不好用不好配,她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眼睛。
白茯苓听着她略显敷衍的语气,淡淡道:“小孩都不爱听大道理,说实话你没耐心听,我也没耐心讲。咱们就不互相折磨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对了,妈帮你报仇了。”
沉乐没看母亲身后,脸色糟糕的父亲,小声感谢:“妈妈,谢谢你。”
白茯苓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客气,下次他再次乱来,你和我说。”
“好。”沉乐看父亲瞬间变了脸,捂嘴偷笑。
沉守军并不觉得,闺女说的是实话。
她这理由压根站不住脚,一听就是随口编的。
联想到同样古怪的山子,他认为这俩人,心里藏的是同一件事。
原本想拆穿闺女的谎言,听到媳妇对闺女说的话。沉守军整个人都不好了,幽怨地瞅着自家媳妇。
这事就不能私下说吗?当着他面说,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情何以堪?
沉守军忽然丧失了,刨根究底的欲望,不想探究闺女和侄子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茯苓当然察觉到了,自己男人那犹如怨夫的目光,然而她没有放在心上,要什么面子?
谁让他二十多岁,快奔三的人了,还欺负一个,才断奶没几年的孩子。
违背孩子心意,训练她的胆量,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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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山在屋内,听到三叔、三婶说话的声音,顿时感动得差点泪奔。
他双手捂住脸,捂着捂着就笑了,担心自己笑得太猖狂,引起堂妹的不满。
沉山死死地捂住嘴巴,平复自己无比激动的心情。
他们终于出来了,他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再不出来,他就快抵挡不住,敌方猛烈的攻击了。
沉山翻身下炕,穿上鞋慢悠悠地从房里出来。
沉乐看着他上扬的唇角,心中有点不开心。
她的笑容转移到了他脸上,难怪大堂哥这么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