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对社员们旺盛的八卦心,叹为观止。为了吃瓜竟然愿意帮人白干活,她实在有点无法理解。
知道这事是大队长家的宝蛋,偷听大人说话,大嘴巴宣扬出去的。
白茯苓心里别提有多郁闷,还好其它大队的人,只知道有这个事。
不知道是她和嫂子发现的间谍,不然就麻烦了。
大河生产大队的社员虽然八卦,但也怕太高调,引来敌特报复。
他们打探消息时,全都管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和其他大队的人提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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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草的活儿被人抢着做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白茯苓不想说都不行。
她酝酿了一下,娓娓道来:“事情要从她骂我闺女开始说起……”
白茯苓很懂说话艺术,故意卖了关子,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她声音抑扬顿挫、感情充沛,表情丰富多彩,将当时车上人的表现、敌特和敌特媳妇的性格,描绘的生动形象。
让大家仿佛亲眼,见证了她和李菊花,‘智斗’敌特的惊险场面。
原本想斥责她,不许偷懒的妇女主任,也听得如痴如醉,早忘了自己的初衷。
唯一知道真相的李菊花,看着大家被忽悠瘸了的愤慨模样,心情十分复杂:“……”老三家说的真好,就跟真的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也快信了她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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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你当时不怕吗?敌特真的很好看?有多好看,把那女的迷得神魂颠倒,啥都不问就往家里带,有茯苓他男人俊吗?”
见李菊花没有加入讨论,她附近几个说话的妇女,把她团团围住,好奇地问。
在车上她不怕,在这么多双火热的目光注视下,她忽然有些怕了!
李菊花神色飘忽,不敢与她们对视,回想当时的画面,后怕涌上心头,“我害怕极了,怎么不怕?万一他们在车上搞破坏,一整车的人,都会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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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能跟我家守军比?十里八乡就没几个,比我男人三弟还俊的人。”
“……”
大家切了一声,一哄而散,去听白茯苓说话。
还是茯苓说话,更有意思,惊险又刺激,让她们仿佛亲身经历了一回。
李菊花纳闷儿道:“唉,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你自言自语吧,俺们不想听了。”
李菊花:“……”明明是你们说要听,我说了人又跑,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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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钟声,回荡在山间。
总算磨到下工了,白茯苓长松一口气。
她说的口水都干了,其他人看她嘴干起皮,热情地给她递装水的陶瓷盅。
白茯苓连连摆手拒绝,不想喝她们喝过的,“好了,下工了。敌特身份暴露,留着咱们下午再说。”
几个在家里能做主的大娘,不用急着回去做饭,正听得上瘾。
白茯苓声音比镇上,广播站的播音员还好听。
听她讲故事是一种享受,大家纷纷挽留她,“别啊,茯苓,说完再回去。”
白茯苓可不愿意给人白讲,下午还有活儿要干呢,“我得回去给孩子煎药,咱们下午再说。”
她话说到这份上,大娘哪怕不乐意,也不好再留人。
多大的脸面啊,不让人回家照顾生病的孩子,把人留在这给她们讲故事?
反正下午还能听,大家没再试图挽留。说着自己对这事的看法,高高兴兴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