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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支书回来了。”外面有人,大声呼喊。
许多人和韩国强打招呼,显而易见他在村里很受尊重。
很快有人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走进院子的男人身材中等,标准的国字脸,四十来岁,脸上有些许褶皱,显然没少操心村里的大小事。
他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中山装,衣服熨得很平整,没有一丝褶皱,一看就是极为讲究的人。
韩国强进院子第一时间,观察了一下沉家院子,没发现异常,悬着的心落地,又问搭档,“建设,听说出了人命?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王建设满脸尴尬,最终还是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韩国强皱了下眉,脸色有些严肃,觉得他有点太惯着许家人。
不管是真是假,动不动把出人命挂在嘴边,传出去大河生产大队,在其他大队面前哪里抬得起头?
其他人才不管传言是真是假,只信奉无风不起浪。大队没出人命,也能说成出了人命。
苗青草狠狠地瞪了一眼白茯苓,有点害怕他的大黑脸,硬着头皮说:“韩书记,你来的正好,快给我们做主,你看看我家孩子这脸,找她要医药费、营养费不过分吧?”
许前想跑,没能跑掉,闭着眼默默流泪,生无可恋地给大家展示自己的脸。
韩国强没有理会她,许家人就是大河生产大队最大的毒瘤,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
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许家男人占了一半。
奸懒馋滑坏,阴损毒辣狠,许家女人占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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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王建设护着,他早收拾这一家人了。
韩国强看向另一个当事人:“白茯苓,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大致了解,说说你不愿意赔礼道歉的理由。”
韩书记不会徇私偏向,跟大队长不一样。
白茯苓没再隐瞒,如实相告:“我闺女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养好,许大宝就来欺负人。”
“我闺女虽然打了他,但也受到了惊吓。现在还在炕上躺着,烧得全身滚烫,需要我儿子寸步不离的守着。”
“他们没有上门闹,我还在里面照顾人,哪会在这看人发癫。”
“我不把许大宝,打得跟我闺女一样,惊吓发烧都算我善良,还想要我赔礼道歉?他们许家人长得磕碜,想得怪美。”
“韩书记,我现在只想要他们赔偿我闺女。你也知道小孩发烧有多惊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发热了,你不信可以去问李大夫。”
“我家乐乐就算不烧了,身体也会有亏损。以后肯定得花大功夫调养,我只要他们60块钱,一点儿都不过分,别的我都不要。”
马秀芬扶着男人站起来,听到她这话,怒不可遏道:“你怎么不去抢!谁知道是真是假,你少诬赖人。”
白茯苓不至于用这种事来开玩笑,整个大队里就沉老三夫妻,是不掺私心地疼爱孩子。
韩国强信了,发没发烧,一看便知,询问道:“建设是怎么处理的?”
“……”王建设心下一凉,都不敢抬头看书记的脸色,满脸尴尬,对白茯苓说话,语气里难免带了几分埋怨,“你怎么不跟我说?”
白茯苓神色讥诮,没有搭理他。说了也没用,浪费口舌。
“大队长让茯苓给许家赔药钱,意思意思,不能太少。”
有人掐着嗓子说了一声。
”我只让她表示一下歉意,没有说给多少。”
王建设脸色阴沉,扫视一圈没找到说话的人,向韩书记解释。
韩国强深深看了大队长一眼,给他留足了颜面,没有当面说他,“……就按茯苓说的做,许家赔60块钱给沉乐看病养身体,三天内没赔钱,就从许家工分里扣。”
“我不同意,凭什么?”
“建设,你说句话啊!”
许家人纷纷急疯了,这怎么成了他们家要赔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