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惭愧,说是出国,其实去的也是咱们国家的地儿,就是香岛。”
“那还是48年,当时的京城人心惶惶,国民党军官们跟疯了似的,都不能说是敲诈勒索,那简直是明抢,到处都乱的很,我爸的身份又很敏感,谁也不敢保证当时的国民政府内没人知道,于是我妈决定把我送到香岛去避风头。”
“于是,48年夏天,我跟着家里的一个表舅,踏上了飞往广州的飞机。”
“不知道各位去没去过南方,香岛那地儿,真特么不是人带的地儿,夏天那叫一个闷热,尤其是台风天,风那叫一个大,四个轱辘的汽车大伙都知道哈!那台风能把汽车吹到天上去。”
“我踏上港岛的第二天,就赶上了台风,连续在租住的房子里躲了三天,才敢走出房门,去院子里透透气。”
听到这,桌上的其他人明显有些不相信,一个个眼角带笑,心想,这小子净特么忽悠人,哪有这么大的风?
杨庆有........
合着哥们白瞎费口水了,这帮人压根没见过,根本不信。
不过他也不恼,本身就是吹牛逼,爱信不信。
“当然了,大伙不信也正常,回头大家回去翻翻去年7、8、9三个月的人民RB,就知道真不真了。”
“咱接着说,别看香岛不大,只是个大一点的岛屿,但建设的很繁华,牛鬼蛇神也多,那里把人分作三六九等,英国佬、米国佬是上等人,吃香喝辣,视人命如草芥,其次是买办阶级,跟咱们解放前的二鬼子差不多,就是汉奸。”
“再次是黑帮、商人,最后才是普通人,并且他们基本是以前国内打仗逃难去的难民。”
“虽说逃到香岛能混个栖身之地,但还摆脱不了下等人的命,不仅要给外国佬交税,还要给黑帮上供,稍有点不如意,被黑帮沉了海,都没人帮你喊冤,跟生活在清朝末年没啥区别。”
这时,一帮听众不乐意了,一个个俩眼瞪的提溜圆,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叫骂:
“怂货,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反抗,活该当下等人。”
“愚昧,简直愚昧至极。”
“我们站起来了,没想到还有同胞在外面受苦,资本主义害人呐!”
马福来和李明一行五人,也假装气愤喊了两声,内心则忍不住感慨,这小子是真尼玛敢吹啊!
令人诧异的是,吹的还特么挺靠谱,跟茶馆听相声似的,挺有感染力。
见气氛有点过于嗨,杨庆有生怕他们说出啥不合适的话来,赶忙起身散烟。
“来来来,再来根,要我说啊!大伙不至于生气,且听我细说。”
只见卫书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气冲冲的挥手道:
“好,大伙都安静,听李科长继续说。”
大伙见主位领导都干了,都赶忙端起酒杯,互相碰了一下,饮尽杯中酒。
待大伙都吃了两口菜,杨庆有这才继续忽悠。
“大伙还真不至于为他们生气,虽然他们苦,但挡不住灯红酒绿的生活吸引人呐!”
“那儿和咱国内不一样,人家是资本主义,不考虑集体利益,谁有钱谁就是大爷。”
“赌场、J院遍地都是,只要你有钱,不仅能随便出入这些场合,黑帮还能给你当狗,你让他干嘛,他就干嘛。”
“大伙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想必见识过以前那些大地主、大资本家,他们出入前呼后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香岛那的有钱人也这样,坐的是小汽车,出入的都是高级饭店、高级商场,回家有丫鬟伺候,出门有保镖护着,有了烦心事,一个电话打过去,会有黑帮主动替你解决。”
“你们说普通人看见会怎么想?他们呐!留在那是搏一个机会,搏一个剥削别人的机会。”
“好,说的好哇!”
卫书记听到这,手掌拍的啪啪作响。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们不仅要站起来抵制剥削,还要紧绷心头的那根弦,坚持党的思想方针,避免成为剥削阶级。”
不愧是当书记的,别看只是个公社书记,但气势在那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