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宁眉头深深拧紧,觉得他堂堂三皇子被晾在侯府外面有些丢人,也没再跟门房理论,而是转头看向沈念娇,“念娇,你们襄平侯府这是怎么回事?”
沈念娇在听到门房的话后心就猛地一沉,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应验了,面上却是茫然道:“殿下,我也不知道,许是母亲与绾梨姐姐生我气了吧。”
萧瑾宁皱了皱眉,又想起了沈绾梨踹他落水的事,觉得她确实小心眼,“沈绾梨那个毒妇!竟这样叫你难堪!”
沈念娇心底恨极了谢芳林和沈绾梨,咬牙问门房:“前两日我还能自由进出侯府,你们还喊我二小姐,怎么今日侯府就不认我了?可是母亲或绾梨姐姐吩咐的?”
门房:“侯爷吩咐的。陆侧妃,你与三皇子请回吧。”
沈念娇心下冷笑,沈晋安一向对她不冷不热,也不管府中诸事,说到底还不是谢芳林这个主母吩咐的?
她喊道:“我要见祖母!”
虽说自她身世暴露后,沈老夫人待她也冷淡了许多,但她自幼在沈老夫人身边长大,她不信祖母会不念旧情,任由谢芳林如此刻薄地欺压她!
门房:“陆侧妃,老夫人近日礼佛不见客。”
沈念娇面露愠怒,“你们去通报一下,我不信祖母连我都不见!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我知道你们是受谢芳林指使在这拦我,想让我颜面尽失,但你们都知道我哥哥们有多宠我,就不怕我哥哥们知道后找你们算账吗?”
门房说:“陆侧妃,你说的是哪位哥哥?二公子被驱逐出府,他自己都有家不能回,想必顾不上你。大公子如今可不在府中,你要想找他,还请去关山书院。”
沈念娇忍不住攥紧拳头,难怪谢芳林和沈绾梨如此嚣张,就是笃定了无人能为她撑腰,如今她只能倚仗祖母了。
她干脆跪在了侯府门前,红着眼眶喊道:“祖母!念娇知错了!求你不要将念娇拒之门外好不好?”
沈念娇的哭喊声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注意,萧瑾宁背着手在门口走了几个来回,觉得有些丢人,也有些不耐烦,就先回了马车。
“那不是三皇子府的马车吗?是三皇子陪沈侧妃回门?怎么被拦在门口了?”
“听说是襄平侯府闭门谢客。”
“闭门谢客也不至于连外嫁的女儿回门都拦着啊。”
“我刚在对面卖荷花,都听侯府门房说了,侯府不认侧妃这位二小姐了,还称她为陆侧妃,说她是忏思伯府庶女。”
“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啊,沈念娇本来就不是襄平侯亲生的,她要回门找爹娘,怎么不回她的忏思伯府?虽说忏思伯府被皇上厌弃,但子不嫌母丑,哪能光顾着攀高枝?”
“谁知道呢,这位侧妃可是个没脸没皮的,不然也不会在三皇子迎娶正妃那日,恃宠而骄和三皇子共乘一骑。”
沈念娇知道沈老夫人很注重侯府颜面和名声,所以在这造势,想要靠舆论让侯府的人将她请进去,然而,她没想到起初众人还同情她,可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就开始鄙夷她了。
但好在,侯府的大门还是打开了。
看到出来的老妇人,沈念娇面露欣喜:“许嬷嬷!可是祖母让你来接我?”
她就知道祖母不会不管她!
然而,许嬷嬷却是沉着老脸,声音严厉:“陆侧妃,老夫人让我来告诉你,侯府与你再无关系,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
沈念娇面上笑容逐渐消失,“我不相信祖母会这般无情!”
许嬷嬷是沈老夫人的心腹,对于沈念娇做的那些事情也都一清二楚,当下便道:“不是老夫人无情,是你太过忘恩负义!侯府本不计较你的血缘,但你却吃里爬外,残害侯府子嗣,还与生父忏思伯一同陷害侯府,老夫人对你失望透顶!”
沈念娇瞳孔微缩,双腿发软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