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眼神里一阵叱责,盯着面前的周明礼很是不忿。
“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身上还是一股子酸儒气息?这么久了,都白费了?”
周明礼再度欠身:“学生受教了,还望老师大人不记小人过……”
宋玉瞧着身边人,瞧着这小子的模样,还是叹了口气。
“明礼,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事实就是事实,你与年家,经过月影楼一案,你与她早就是不可能了……”
“不可能?”
周明里只觉得头疼:“老师这话的意思是?”
“你难道不清晰吗?”
宋玉转身看向天际,方才飞翔在天的七只白鹤,眼下只留下一只了。
“是生是死,那都是别人的家事,你如今做了事情,也下了决议,可若是这家姑娘对你有意便也罢了,可如今,她对你无意,你若一再沾染这些事情,那之后出了事情,我可帮不了你!!!”
“出事?”
周明礼不解,却觉得身上压了砖块似的沉重。
宋玉转身,盯着面前人微笑着说:“年玉菲没告诉过你吗?她的哥哥,年轩成,就要回京了……”
“回京?”
“怎么都在回京?”
周明礼看着宋玉蹙眉道:“按理来说,边境受难,黎民危险,年大将军此时正应该是在离北境地剿灭匪贼吗?”
“若是这时候回京,难道不怕上面怪罪?”
“怪罪?”
宋玉都觉得好奇了。
难怪这小子被礼部逐出门了,这种智商,实在堪忧啊……
若是不仔细培养着,只怕日后是数不尽的麻烦。
“年轩成啊,可是当时平定西北的功臣,若是别的也就罢了,皇上只怕是见都不会见,顶多是大棒子打出去就行了,但若是年轩成,别说是当今皇上,就算是先帝在世,只怕也是要见的……这等功臣,若是将士自己在外平定安邦,但家中却有奸人谋害亲眷,你说这不是让沙场征战的将士们,寒心吗?”
“老师这话说的……”周明礼眼神里一派晴明:“我是在救玉菲啊,怎么会是害她呢?难道她的身体状况还看不出来?”
宋玉笑着,只伸了个懒腰。
“我看什么?这又不是我的家事!这永宁朝中,谁敢把年大将军的家事,当成自己的家事?”
“老师——”
周明礼躬身,眼神里为难。
“老师,学生受教。”
宋玉白了眼这小子:“你当然应该受教,你处事不够圆滑,切记,私人情感别带入官场,当然,前提是你自己不想死的情下……”
周明礼身上微颤。
忙躬身:“学生记住了。”
宋玉又安然叹息:“我知道你心里有数,但控制不住,一切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