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犹豫的空隙,男人主动抬起了她的手腕,把她的衣袖折到最上方,随后慢条斯理地为她解开绷带,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像是精心安排好的一样。
见到她手臂那道长长的伤痕时,他的眼眸忽地变得幽深了几分。
她的整只手都是凉的,伤口周围染了大片的血迹,还有些轻微的发炎。
“怎么伤的?”男人喉结上下滚了一圈,声音带了些克制,似是在压制着什么。
郑舒忆见后也皱紧了眉头,“怎么伤成这样?澄澄你不疼吗?”
来医院的路上,她一声痛都没喊,谁能想到她伤得这么严重。
郑舒忆神色凝重地问男人道:“医生,这要缝针吗?”
“要。”
“会打麻醉吗?”
“嗯。”
“会留疤吗?”
“会。”男人惜字如金地回答郑舒忆的问题,随后就给了她一记冷酷的眼神:“家属在外面等。”
郑舒忆脸色僵住。她关心她家澄澄多问两句不行吗,怎么就不耐烦了,医生的职业素养呢?
这话憋在她的心里终是没有骂出来,她咽了一口气,温声对冯澄道:“那澄澄,我去外面等你。”
冯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郑舒忆走后,整个诊室就剩他们二人,静得出奇。
男人转身从玻璃柜中取出外伤药,放在盘子中,戴好手套低头配药。
大约过了几分钟,男人端着盘子放到她的旁边,再次抬起了她的手,夹着棉团将她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动作细致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珍品,一点也马虎不得。
见他如此磨蹭,冯澄有些不耐烦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