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搬回租的宅子,还没两天,本想去找人问问哪里有仆人可买,这年头可不讲什么人权,仆人丫鬟那是可是买卖的。
突然郭胜带着三个中年太监进了院子,加上郭胜共四人。
刘稷出门一看,妈的,这不是张让等人吗?虽然自己对这些死太监都不熟悉,但十常侍的恶名那还是如雷贯耳。没想到这群太监居然会主动找上门来,这真是小刀捅屁股,开眼了。自己小小掖门令,屁大点官,有这么大面子吗?莫非是董太后让他们来的?可如果是太后下令,那怎么不见宋典呢?
刘稷不敢再做大,或许这是自己辉煌腾达的机会,立马上前弯腰一拜,:“刘稷见过诸位前辈,不知诸公驾临有失远迎实在失礼。”
郭胜笑道:“子贤不必客气,听说子贤搬了新家,咱们不请自来,倒是打搅了你。来,咱家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陛下身边张公,这是,赵公、这是夏公。
刘稷知道,这是十常侍张让,赵忠、夏恽几人。
刘稷放低姿态,一一拱手之行礼,然后迎他们进屋,刘稷刚搬进来,连个仆人都没有,所以茶水什么都没。
汉代兴跪坐,张让等四名大太监,也就席地跪坐,屋外还几名小太监随从,那没有资格进来,只能在外面冷着。还好厅中,木炭火炉烧的很旺,倒也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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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稷说道:“诸位前辈,小子刚搬进宅子,连茶具都还没买,实在抱歉。”
张让扯着鸭公嗓子,:“刘将军不必客气,咱家等人来你这,可不是来喝茶的,你也坐吧。”
“张公客气了,在您面前小子当不得将军,您称我小子就行。”
张让不再客气,:“既如此,那就称你表字吧。”
“子贤,郭兄弟说你知道我等的弱点,你跟他的一番谈话,咱家也深有感触,咱们几人来你府上,一来给你道喜,再者也想听听,你有何高见,能补上咱们这群人的缺点。”
刘稷说道:“张公客气了,小子哪能有什么高见,不过有一些建议罢了,最多算是馊主意。”
郭胜急了:“子贤,你就不必谦虚了,有话直说吧,有何建议。”
刘稷沉默一下,组织一下语言。
“既然如此,那小子就斗胆直言了。自和帝年幼即位,太后临朝,遂使外戚掌权;天子长大后,又以内官(宦官)的力量打击外戚,形成外戚内官轮流执政相互争斗的局面。”
“然而内官本身没有权,都是借助皇权,以至于一旦皇权衰落,则内官又人人自危,终其原因,是内官本身手中并没有刀剑。”
“然而不管是外戚,还是宫中内官相斗,朝中士族却基本上是坐山观虎斗。以至于他们的实力并未受损,他们掌握着国家土地,掌握着举孝廉名额,掌握着绝大多数人的进升之道。党锢实际上,并没有限制他们的权利,不过是送走一个又迎上了另一个罢了。”
张让等人不出声,说道:“你继续。”
刘稷接着说道:“诸公若想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那就必须手握刀剑。如果说的具体一点嘛,可分为以下几点。”
“第一,建立一支精干的由内官自己掌握的武装,这支武装,人数不必太多,有一两千人便足矣,但必须精练,只听令于内官,除此之外,不接受任何人调遣。稷以为,这支武装,可以起名叫做“厂卫”,即东缉事厂,简称”东厂”。
“其二,东厂下面再组建一支情报队伍,要随时掌朝中大臣,或者重要地方将领的一举一动,说句难听的,就是杨赐袁隗等人晚上睡哪个小妾,撒了几泡尿都要清清楚楚。”
“第三,要掌握舆论导向,恕我直言,由于士人的宣传,或者是栽赃,如今读书人,以至于普通百姓,对诸公口碑风评都不太好,诸公就是做了再多的好事,百姓也不会知道。而一旦地方出了什么事,大家就都骂宦官干政。一切的黑锅都顶在了诸公的头上。所以必须扭转这个局面。”
“第四,培养人才,选拔一些寒门子弟,培养他们怎么当官,培养他们怎么搞情报,教他们学习某些技能等等,说白了就是培养自己的人才。当然了,还得设立一所监狱,这监狱不同别的监狱。名叫“诏狱”,里面所关押犯人,无诏,朝中任何大臣都不得审问,哪怕就是三公九卿都不行。”
“诸公,这么说吧,东厂既是特权监察机构,又是特务机关,又是卫戍力量。
“诚若如此,诸公便可高枕无忧,一旦某个乱臣贼子出现反逆之举,诸公不必向任何人请示,便可直接让东厂直接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