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徐阁老悲愤救子路(求订阅)(1 / 2)

“徐阶病倒了?”

“嗯,还没死……有点可惜……没见着他们家挂上白幡……”

严府。

躺在院中,严绍庭晒着久违的太阳,无奈的冲着满脸可惜的小舅子陆绎,翻了翻白眼。

陆绎却是嘀咕道:“咱们的人盯着的,是密云那边有消息进了徐家,然后就传出来徐阶病倒,请太医登门的消息。”

说着话,陆绎目光一转,凑到严绍庭面前。

他脸上可惜的神色,清楚而又明显。

“料定,是徐璠干的事情被徐阶知道了,就是属实可惜,没能给徐阶直接气嗝屁……”

严绍庭瞅着一脸可惜徐阶没死的小舅子。

徐阶死不死的,不重要。

按照徐渭上一次入城说的消息,昌平民壮队里有不少能人异士。

嗯。

就是那种能悄无声息。

将人悄无声息噶掉的法子。

所以。

徐阶现在会不会死掉。

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现在在知道消息后,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严绍庭开口道:“徐家现在有什么动静?去徐府的太医是怎么说的?”

陆绎叹息一声道:“太医院那边只是说,是急火攻心,所以才会一时激愤昏厥了过去,开了汤药服下静养两日也就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严绍庭追问了一句。

陆绎回道:“不过徐阶并没有在府上静养,而是醒了之后,就带着人坐着马车,出了城。”

严绍庭双眼不由眯起。

看向屋外。

此刻已经夜黑人静。

他幽幽道:“是往密云方向的?”

陆绎点点头:“只徐阶带着马夫,另有六名护卫随从。”

于是。

严绍庭便算了一下密云往返的路程时间。

按照当下刚刚打通积雪路面,加上密云和京师的距离。

从现在算起,怎么也得要三天的时间,才能走个来回。

“三天时间?”

“足够了。”

……

“不够!”

“还不够!”

“再快一点!”

京城外,黑夜下去往密云的官道上,徐阶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赶车的马夫,只能是应了一声,不曾解释现在的速度已经是最快的了。

马夫抽动马鞭,在空中重重的抽响。

徐家的六名护卫随从皆是骑着马的,两人在前,四人在后。

护着马车,披星戴月的一路奔向密云。

马车里。

却并非如陆绎所说的,只有徐阶一人。

另外还有在徐阶身边做事多年的幕僚师爷。

只是因为马车是自徐府宅子里直接驶出来的,所以陆绎放在徐府外面的暗哨,并不清楚到底有几个人在马车里而已。

幕僚师爷小心翼翼的将一只暖炉上温着的汤药倒在碗中,微微有些皱眉。

马车太快了。

若是一个不注意,汤碗就要洒

掉。

幕僚师爷端着散发着草药味的汤碗,送到了徐阶面前。

“相爷,先进一些参汤吧。”

“太医说了,您现在需要进补提气。”

徐阶阴沉着脸接过汤碗,低头看向散发着参味的汤水。

却是眉头一紧。

“老夫现在不需要提气!”

“老夫现在一肚子的气!”

说着话。

徐阶最后却还是仰起头,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幕僚师爷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而后小声说道:“相爷其实也不必太过急躁担忧,眼下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但说起来大公子只是顺天知府。密云如何,自然是有本衙官员署理。

“这一次大公子之所以在密云,也不过是因为大雪封山封路,导致未曾能第一时间返回京中而已。

即便是密云那边现在局势当真如消息上说的一样严重,也都是密云县衙上下的责任。作为密云父母官,密云知县责任难逃。”

如同严绍庭猜想的一样。

当事情出现的第一时间。

徐家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即,将密云的第一责任人,密云的父母官,密云县令推出来做那只背锅的替死鬼。

徐阶目光闪烁:“密云知县该死!”

骂了一句后。

徐阶看向幕僚师爷:“现在那边的事情,璠儿到底参与多少?又有多少人知晓根底?”

幕僚师爷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因为前些日子家里头一直都是盯着……但想来……大公子乃是相爷之子,久沐圣恩,定不会是那等草菅人命的人。万般有错,也定是下面人背着大公子,借着大公子初任顺天之名,私底下做的事情。”

徐阶目光渐渐锋利起来,询问道:“璠儿去密云的时候,身边带了多少自家人?”

幕僚师爷回道:“只有八人,是从咱们府上过去的。”

“八人?”

徐阶低声念道着,加上自己现在带的六人。

也不过一十四人。

他当即掀开窗帘,冲着外面喊道:“去一个人,拿着老夫的手令回城,再叫十人驾马赶过来。近来大雪成灾,为免路上遭遇贼人,都带上刀子。”

幕僚师爷迅速的看向徐阶,眼睑一紧,瞳孔收缩了几下。

看来。

相爷已经是准备,亲自替大公子料理好密云那边的事情了。

而在徐阶发话之后。

马车外面,也立马有一名骑马的护卫随从领命,当即调转马头,往京城方向回赶。

窗帘放下。

徐阶却是紧闭着嘴,整张脸瞬间涨红起来。

他赶忙双手颤巍巍的自怀中取出一块手帕捂在嘴上。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

徐阶涨红着的脸也变得一片煞白。

松开手。

手帕上已经沾满了深红色有些凝固的血水块。

幕僚师爷心中一紧,担忧道:“相爷!”

徐阶颤巍巍的低着头伸出手,摇摇头道:“咳出来了,就好了。”

说了一句后。

徐阶有些疲倦的靠在软枕上。

他微微闭着双眼,挂着满脸的苍白,心中却是悲愤不已。

幕僚师爷有些担心的看向徐阶。

“老夫生于弘治十六年九月二十日。”

“父亲正任宣平县丞,正德二年任满回家,老夫便随父亲攻习举业。乃至一十二年,考中生员,入华亭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