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认为法不责众,只要有人带头,后面即刻就有人跟风,唯恐事情闹得不够大。
“局长,我勤勤恳恳为工作,只因一次小错就要将我调离,我不服!”
宋江毫无惧色,朝人群走去。然而,不少人毫无道理,却偏要跟着瞎起哄,毕竟总有出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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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岁幼子,若我被发配至基层,他们可怎么过?”
“您就发发慈悲,别调离我们,往后我们绝不再犯。”
“宋江,别以为你身为局长就能肆意妄为?”
“呵呵,或许你们不知,咱们辛总可是给了他五十万,哪还会在意咱们这些小角色?”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菜市场一般喧闹。这些人似乎对消息颇为灵通,但他们却仗着“法不责众”的原则,总觉得闹事也不会有人处置他们。这种心态使得他们越发嚣张起来。
宋江面色阴沉地立于众人面前,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他们吵闹,没有丝毫要插话的意思。他就像一座沉默的山,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足足过了二十分钟,场面才稍微安静下来。有些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开始闭上嘴巴。
然而,还有一部分人依然肆无忌惮地大声喧哗。当他们注意到宋江那冰冷的目光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连忙闭嘴。
“说完了吗?倘若你们还要接着说,那我便走!”
瞬间,场面归于沉寂。二十多人的神情,尽被宋江看在眼里,紧接着他又开口:
“你们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吗?”
依旧是沉默!
“我却觉得丝毫不冤!”
“不冤?你来这儿没多久,就处置这么多人?”
宋江留意到人群里的程度和赵云,二人低头私语,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不时看向宋江,那眼神仿佛充满了藐视。
待无人再言语,宋江这才发声:“同志们,大家皆是同事,我讲一句,倘若十秒之后,场面还不安静,我即刻转身离开!”
虽说有些人心中不服,不过嘟囔了几句后便不再吭声。
“好,既然大家安静下来了,那我来说两句。身为警察,相信大家对条令条例都十分熟悉,你们如何违规违纪,想必心里也都清楚。你们说我冤枉了你们?你们觉得上班期间没重要任务时喝点酒无妨?但要是有紧急情况又当如何?带着酒气就行动,没被发现倒也罢了,可一旦有人投诉又该如何?这可不是小事。还有搞岭派出所,四点就集体下班,全然不顾条令条例,这样的人还能从轻处理,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凭借什么有底气说冤枉?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就去那边会议室等我,我会为你们解释明白!”宋江高声说道。
紧接着,宋江径直走进办公室,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不少人相互对视,真正存心闹事的人实则不多,只是想来寻求些许心理慰藉。
宋江的一番言辞,当即警醒了众多人。大家都不傻,方才三两句话就将气氛点燃,然而等到众人领会过来,已然心生退意。
在体制内,大家都心知肚明,跟领导对着干,往后就别指望有前途,甚至会永远被困在一处,毕竟都在一个系统,除非能够调到别的地方。
宋江离开后,原本现场有二十多人,由于宋江的那番话,转眼间就只剩下五六人,这让程度和赵云颇为恼怒,却又无计可施。
“程队,这可咋办?”程度身旁的跟班说道。
“咋办?你问我咋办,你瞅瞅后面还有人吗?”程度满脸怒气地吼道。
“滚滚滚!全是废物!”
宋江早就洞察到其中煽风点火之人,若不是有人挑唆,定然不会有人站出来,不过是利用了众人的情绪,被某些人加以利用罢了。
因而宋江毫不留情,待众人散去,宋江即刻叫来章末,让他赶快拟定一份调离通报,违规违纪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倘若再闹事,必须从严从重处置。
章末不敢有丝毫懈怠,刚才的情形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虽试图阻拦,却未能拦住,这也是他的失误,身为办公室主任,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在领导面前可就大打折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