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妃知道安陵容心思细腻,却没想到她连这些都注意到了,欣妃怜爱地拍了拍安陵容的手,“倒是让你担心了,不过妹妹不必心忧,我跟华妃不对付这么多年,她那点手段,对付我还差得远。”
安陵容松了口气,可还是不放心地说,“若是姐姐有需要,陵容愿为姐姐分忧。”
欣妃好笑地看着安陵容,“你一个小姑娘,哪能有什么为我分忧的。”
安陵容却紧紧握着欣妃的手说,“妹妹虽然没什么力量,却也知道驱狼逐虎的典故,若是姐姐信我,可以捧莞贵人和惠贵人去跟华妃斗,从而保全自己。”
只是,无缘无故的,就把甄嬛和沈眉庄拉过来当挡箭牌,实在不是个好人想出来的策略,安陵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没办法,好人是离不开安家的。可安陵容不想欣妃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但为了欣妃的安全,安陵容愿意暴露自己邪恶的一面。
正当安陵容闭着眼等待欣妃最后的裁决时,却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欣妃心疼又生气地说,“安比槐真是个该挨千刀的,把好好的女儿逼成这样。”
相处多了,欣妃也知道安陵容家里的情况,对安比槐是一天不骂就觉得心气不顺,只是如今的世道,安陵容和安比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欣妃也不能对安比槐做什么,只能对安陵容加倍怜爱。
安陵容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泪眼朦胧中,安陵容想着,这下子要把姐姐的衣服哭湿了,只是这一次安陵容心里没有了以往的诚惶诚恐和不配得感。
欣妃轻缓地拍着安陵容的背,对她说,“我不反对你去算计,这宫里不会算计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可作为姐姐,我却不想你主动去算计别人,不为别的,阴谋行事有损心性,若是做得多了,也就回不去了。”
安陵容哽咽地说,“姐姐不怪陵容吗?”
欣妃摇摇头,“你是我妹妹,莞贵人和惠贵人跟我又没什么交际,我不向着你向着谁?”
安陵容依偎在欣妃的怀里,笑容甜蜜,“姐姐不让陵容做,陵容以后都不提了。”
另一边,延禧宫中,沈眉庄神色疲惫,却仍在关心甄嬛,“你同我好好说说,今日怎么选了这身衣服?”
甄嬛反问,“姐姐会觉得我是为了讨好华妃吗?”
沈眉庄嗔怒,“你还有心思打趣我!”
甄嬛也不耍怪,老实回答,“解铃还须系铃人,华妃是皇上任命的,自然该有皇上决断。”
沈眉庄有些不相信,“今晚皇上还要宴请年羹尧和华妃,可见只要年羹尧不倒,华妃也不会失去宠爱的。”
甄嬛却自信一笑,“皇上宠爱华妃,但肯定不愿意后宫变成华妃的一言堂,不然也不会提拔欣妃和庄嫔。”
沈眉庄惆怅地说,“皇上提拔又有什么用?欣妃和庄嫔不还是只能光看着华妃主持大局?皇上啊,你若是体现不出半分价值,皇上才不会管你受了什么委屈、受了多少委屈呢。”
虽然家里教导沈眉庄要忠君爱国,可沈眉庄被华妃折磨了那么多日日夜夜,哪能心无怨气,她当然能安慰自己,是自己答应皇上的,加上沈眉庄性格里的不屈不挠,就这样忍受到至今,可心里的委屈苦痛只有沈眉庄自己知道。
甄嬛轻轻握着沈眉庄的手,心疼地问,“姐姐可是手腕又疼了?”
沈眉庄苦笑一声,“温太医让他的小徒弟卫临卫太医给我开了药,日日涂抹着,倒是没那么痛了。”只是华妃一日不停,沈眉庄的手腕就要日日酸痛,药膏再好,也需要手腕多加修养,偏偏沈眉庄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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