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虚弱的华妃悲切的样子,哪里还舍得责怪,温柔地哄道,“朕听苏培盛说你病了,朕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华妃听了皇帝的话,才感觉自己浑身的不舒服,赶忙说,“臣妾病了,皇上不该来的,您快走!”
皇帝见华妃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想着自己,心中更是柔软,“朕将药喂给你,等你退了热再走。”
说完,皇帝将华妃扶了起来,搂在怀里,将药喂给华妃。皇帝很少干这样的活儿,但他细致又缓慢,华妃也没有感到不舒服。
华妃喝了药,又催促道,“臣妾喝了药就没事了,又有颂芝他们伺候,请皇上先行离去,不要伤了龙体。”
皇帝只是拿起浸了水的手帕替华妃擦了嘴角,“朕等你睡着就离开。”
华妃好久没见到皇上了,心里很是不舍,可皇上又说等她睡着再走,所以华妃只能恋恋不舍地闭了眼睛,汤药慢慢起了效果,本来华妃打算闭眼装睡,却不曾想真的睡着了。
确认华妃睡下,皇帝轻柔地离开室内,小声吩咐颂芝,“朕在隔壁将就一晚,你好好伺候主子。”
只是担心华妃的病情,皇帝这一宿睡得并不踏实,一起来就又到年世兰的床前试了试体温,见她不再发热,又听了江城江慎的诊断,才放心离开。
华妃又睡了许久,才悠悠转醒,她喉咙干渴,浑身酸软,根本说不话,若不是颂芝时刻注意着华妃的情况,根本没人察觉华妃的清醒。
颂芝喂了华妃一盏清水,华妃嘶哑着问,“本宫这是怎么了?”
颂芝眼里含泪回答,“主子是风寒入体,起了高热,幸好江城江慎两位太医医术高明,才没让主子伤了根本。”
华妃对昨日的事情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恍恍惚惚的黄色身影,她赶忙问,“昨日皇上来了,是不是?”
颂芝连连点头,“是,皇上听说娘娘病了,立马到翊坤宫探望娘娘,并亲手喂了娘娘喝药,怕娘娘病情反复,皇上昨夜睡在了隔壁,今早确定娘娘没事,才去上朝的。”
年世兰听了颂芝的叙述,心里又感动又甜蜜,眼里却有泪水滴落到锦被上,“我就知道,皇上不会不管我的。”然后又责怪道,“皇上龙体安危要紧,怎么能与我接触呢?”
颂芝见年世兰虽然病着,可精神已经恢复了,立马吹捧道,“娘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皇上不疼娘娘疼谁?”
华妃甜蜜一笑,然后又惊慌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本宫生病憔悴,皇上看了会不喜欢的。”
颂芝借机说,“那娘娘该好好吃药用膳,快点好起来才是。”
年世兰觉得颂芝说得有理,也感受肚子里空荡荡的,吩咐道,“本宫饿了,快叫小厨房做东西来。”
年世兰用了膳,又喝了药,依靠着枕头,往门口的方向望去,等会儿皇上还会不会来呢?
看着年世兰翘首以盼的样子,颂芝肯定地说,“皇上肯定会来的,娘娘昨日没看见,皇上心疼您心疼的不得了,就好像主子是个水晶做的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华妃听了,更加期待地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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