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喝了口热茶,笑着说,“谁叫咱们永瑚惹人喜欢呢。”
绘春听见永瑚的名字,就忍不住笑眯了眼睛,“永瑚阿哥聪慧可爱,谁见了能不喜欢?要是知道剪秋是去探望永瑚阿哥,奴婢说什么也要同她抢一抢这个好差事!”
宜修被绘春这么一说,也忍不住想念起永瑚来,“等永瑚下了学,叫嬷嬷带他到坤宁宫来,我带着他去给皇额娘请安。得亏永瑚是个好孩子,不然每日被皇额娘骄纵,迟早会成为后宫一霸。”
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太后原来就喜欢弘晖,只是有十四阿哥这个厚脸皮跟侄子争宠,不敢过多偏爱弘晖,如今有了永瑚什么大儿子、小儿子、大孙子,统统都要靠边站,永瑚已经成功晋级为寿康宫一霸。甚至因为永瑚这个纽带,太后和宜修的塑料姑侄情都真挚了不少。
只是绘春知道,宜修嘴上埋怨,但谁又不知道永瑚阿哥同样也是坤宁宫一霸。
宜修研究这棋谱研究得头疼,便将棋盘扔在一边,想去外面走动走动,一出殿门,便看见姜忠敏带着一群抬着菊花的小太监过来。
宜修欣赏了一番菊花,夸赞道,“这是哪里来的菊花?开的真好。”
姜忠敏回答,“这是圆明园花洞新培育的品种,枝干挺拔、花瓣层叠、色彩斑斓、花期持久,奴才这不就给您送来了。”
宜修挑眉,姜忠敏果然敏锐,察觉到如今后宫波澜不断,赶忙过来寻求宜修的意见。
宜修端庄一笑,“坤宁宫四季鲜花不断,若是本宫再收了这菊花,岂不是过于奢靡?”
姜忠敏没想到宜修是这个反应,赶忙请罪,“是奴才自作主张,差点坏了娘娘的声誉,请娘娘恕罪。”
宜修敲打过姜忠敏,见他老实了,便提示道,“这样新鲜的花卉合该配新鲜的面孔。你且好好养着,过几日菊花的主人自然就该出现了。”
新鲜面孔?那不就是新入宫的小主?姜忠敏琢磨着宜修的话,猜测着菊花的主人,难道是莞贵人?可也没听说莞贵人喜欢菊花呀?
姜忠敏摸不着头脑地告退,一路上还在反复猜测着宜修说的人到底是谁。
翊坤宫,周宁海一进门就瞧见华妃一脸憔悴地倚着门。
华妃见周宁海进来,眼睛一亮,询问道,“皇上今日去哪里?可要来翊坤宫?”
周宁海愁眉苦脸地说,“回娘娘,皇上...今日翻了永寿宫的牌子。”
华妃的手指用力地抠在了门上,愤怒地说,“贱人!都是贱人!”她踉踉跄跄地转身,一下子将桌子上的紫砂茶具扫到了地上,颓然地瘫在座位上,哽咽地说,“她连孩子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跟本宫抢皇上。”
颂芝过来搀扶华妃,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
华妃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门外的夕阳都要落下,宫门外传来皇帝仪仗的声音,那声音略过了翊坤宫的宫门,进了永寿宫,永寿宫里立刻传来了震天响的请安声。
华妃听着隐隐约约的动静,脑海都能想象得到庄嫔是怎么迎接圣驾的,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早早地等在殿外,还未福下身就被皇上温柔地搀扶起来,然后说说笑笑地走到饭桌前。
对了,庄嫔有了四皇子,说不定皇上还要逗弄一番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想着想着,华妃便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整个人倒向了颂芝,颂芝接住了浑身滚烫的华妃,高声呼喊道,“娘娘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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