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儿一听家主都安排好了,也不敢再说什么挑唆之语。
博尔济吉特贵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齐妃的正殿。
三阿哥年纪大了,不能在后宫久待,齐妃又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宫里面也没什么人愿意同齐妃说话,再加上她已经有了皱纹,皇上都不乐意来长春宫,齐妃每日只能靠掷骰子、打牌九打发时间。
如今有了博尔济吉特贵人,虽然她来自草原,对汉话不是很精通,但齐妃也算是有个说话的人,齐妃为了照顾博尔济吉特贵人,说话语速也不快,更是时常带着她在长春宫里玩耍,所以两人相处还算和谐。
听了莞常在独居延禧宫的消息,博尔济吉特贵人还没反应,齐妃先生气了,“皇上果真这样?莞常在竟然这样狐媚惑主!”
博尔济吉特贵人一副不太听得懂的模样,有些迷茫地看着齐妃,齐妃被她这么一看,心中一软,“不是什么大事,你听了懂了也是心烦,还不如不听得好。”
被博尔济吉特贵人这么一打断,齐妃也不想再探究莞常在的事情,她扯开话题,“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的,明明没玩过掷骰子,却掷得那么好。骰子我比不过你,牌九你肯定赢不过我,今天我教你玩推牌九吧!”
博尔济吉特贵人微笑点头,齐妃也不在意,博尔济吉特贵人能听懂汉话已经是齐妃特训的结果,要小姑娘说,也是有点为难人了。
就这么玩了半日,博尔济吉特贵人才回到自己的左偏殿。
博尔济吉特贵人带进宫的侍女雅琳,替博尔济吉特贵人拆卸着旗头,嘴里用蒙语抱怨道,“这旗头不如草原的发饰方便,若是顶着这样的发型,怕是连马都跑不了。”
博尔济吉特贵人面色冷淡,看着镜中略施粉黛、衣着精致的自己,从蒙古到京城的选秀时光,已经把博尔济吉特贵人因为骑马晒出来的小麦色皮肤变白了。
小主,
多想无用,博尔济吉特贵人吩咐道,“娜荷芽,你去查查今天来传消息的小宫女。”
娜荷芽是博尔济吉特贵人带进宫的另一位侍女,与不通汉话的雅琳不同,娜荷芽精通满蒙汉三语,并且擅长打探消息,是博尔济吉特太妃拨给博尔济吉特贵人的,同时也掌管着这些年部分博尔济吉特氏经营出来的人手。
雅琳看着沉默低调的娜荷芽离开,有些忌惮地收回目光。
博尔济吉特贵人安抚地拍了拍她,“娜荷芽是阿巴嘎额格其(蒙语中姑姑的意思)为我进宫特意培养的,她当然比不过你从小陪我长大。”博尔济吉特贵人带进宫的手下寥寥无几,可不能让她们先自己窝里斗起来。
雅琳这才高兴起来,又开始嘀嘀咕咕地说起话来,“主子,那个齐妃娘娘整日拉着您说个不停,奴婢又听不太懂,真是讨厌。”
博尔济吉特贵人对此倒是适应良好,“她不知我能听懂汉话,说了不少宫里的消息,省得咱们多走弯路。”
雅琳又有些丧气地说,“若是七八十年前,主子是应该做皇后的。”
博尔济吉特贵人想起额吉提到过的顺治的废后静妃,虽然不甘心,可也明白形势比人强,大清的皇帝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