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温姚神色凝重地说,“年侧福晋这些日子打听着,想塞两个擅长妇科的大夫入府。”
宜修笑答,“她既然自己找了人,也过了王爷,塞进来就塞进来吧。温府医难道害怕被新人走到前头去?”
温姚虽然谦逊,但也对自己的医术充满了信心,略带自傲地说,“奴才自喻深得温家祖传医术精髓,哪里是两个毛头小子比得上的?”
宜修倒是稀奇,但也顺着温姚的话夸奖,“温府医的医术我自然是信得过的,齐格格那边已经能下床了。”
说到齐月宾,温姚也是惋惜,“若齐格格出事之时便能由我施针,何必调养到现在才能站立?而且,如此伤身却不能得到有效滋补,齐格格的身体怕是恢复不到以前了。”
宜修挑眉,温家祖传医术果然了不得,上辈子哪怕有掩饰的成分,齐月宾也是常年不能下床,走路都要靠人搀扶,后来面前健康的模样,也不知道调理了多少年,温姚只用了几个月便做到了,确实厉害。
“齐格格的情况已经远比我预想的好,温府医不必自责,只是这件事还是不能外传,不然年侧福晋知道了,又是一场是非。”
年世兰要是知道齐月宾快要痊愈,怕是又要冲进望舒阁,再给齐月宾灌一碗红花。
温姚点头,在宫里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他也懂得迂回行事了。
说完齐月宾,温姚转回了正题,“只是年侧福晋那边还有些事情。”
整理思绪,温姚有些犹豫地说。
“这些日子为了两位江大夫,年侧福晋身边的颂芝姑娘倒是时常来府医所,奴才家学渊源,嗅觉灵敏,竟然从颂芝姑娘身上闻到了一股麝香的味道,若奴才判断不错,像是西北产的马麝,效力极强。”
这可绝对是怪事,颂芝是年世兰最信任的心腹,颂芝不可能害年世兰,西北产的马麝,年羹尧更不可能害年世兰,所以这马麝是从哪里来的呢?
温姚顿了顿,继续说道。
“马麝被其他香气掩盖,若不是奴才幼时曾见识过马麝,怕也闻不出来。奴才本不打算关注此事,可却无意间听见颂芝姑娘与其他人炫耀,自己身上沾染的是日日夜夜在兰韵别院焚烧的欢宜香。”
若不是有人可以带着马麝,那就只有欢宜香可能有问题这种可能了。
温姚也不是凭空猜测,“后来,奴才也碰到过其他兰韵别院的下人,或多或少都沾了些欢宜香的味道,也全都带着马麝的气味。只不过都没有颂芝姑娘身上的明显,若是没碰到颂芝姑娘做对比,奴才碰到别人也便辨别不出来其中的马麝。”
想来是颂芝跟年世兰形影不离,所以被欢宜香熏个透彻,才给了温姚知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