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夫人急忙问,“那可能让我过府祭拜一番?”也不知道收殓尸身的人仔不仔细,若能进府,瓜尔佳夫人也能检查一二。
剪秋为难摇头,瓜尔佳氏明面上是畏罪自尽,死的不光彩,能有个简陋的丧仪停灵七天,已经是宜修争取了。
瓜尔佳夫人被拒绝,实在忍不住心中悲痛,捂着脸嚎啕大哭,边哭边骂瓜尔佳大人,“萱彤本就不是能去高门大户生活的性子,偏偏你们家为了个不中用的废太子,把我女儿搭了进去,你赔我女儿!”
说着,瓜尔佳夫人开始捶打瓜尔佳大人,打累了就继续哭,捶胸顿足懊悔地说,“我的女儿啊!额娘的萱彤啊!儿啊!儿啊!”
瓜尔佳大人背也佝偻起来,像是老了十几岁,任由瓜尔佳夫人发泄自己的情绪。早知道这样,他就算跟族里撕破了脸,也不会让萱彤嫁给四阿哥。
其实,在瓜尔佳氏一进四阿哥府就闯出祸事的时候,瓜尔佳大人就后悔了,后来,瓜尔佳氏被幽禁,瓜尔佳大人暗地里还松了口气,至少还活着,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幽禁了,还能被扯进腥风血雨中。
在场唯一能主事的只剩下鄂敏了,他眼眶通红,替阿玛额娘找补说,“小妹离世太过突然,阿玛额娘一时接受不了,还请姑姑见谅。”
剪秋很同情地解释,“并非我家福晋不近人情,实在是......”
鄂敏理解地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抽出一张千两银票交给了剪秋,“我们这些家里人进不去雍王府,求姑姑为小妹好好置办丧仪,无论是寿材还是其余什么的,只管来瓜尔佳府要,这银票便是姑姑的辛苦费。”
剪秋推拒不过,只好收了,离开了瓜尔佳府。
瓜尔佳夫人已经哭晕过去,被丫鬟们抬去休息了。
鄂敏问阿玛,“阿玛,妹妹所有的消息都是咱们递进雍亲王府的,她哪有人手去谋害年侧福晋?”别人不知道,自家人还不知道自己事吗?
瓜尔佳大人苦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瓜尔佳大人并没有将信给别人看,信里面都是要命的事儿,何必再拖人下水?
得不到回答的鄂敏,只能凭自己认知思考,妹妹一定是当了谁的替罪羊,若不是如今瓜尔佳氏势弱,雍亲王府怎么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妹妹定罪了。
若自己能像江望轩那样位高权重,谁敢冤枉了妹妹?自以为想通了一切的鄂敏,已经打算不择手段地向上爬。
瓜尔佳大人则在想如何报复四阿哥,虽然自己做不到,但雍亲王福晋一定做得到。瓜尔佳大人可不认为,宜修要联络太子,是为了关心废太子过得好不好。
虽然瓜尔佳大人可能看不到了,但只要想到以后,四阿哥本以为自己大权在握,实则满朝文武全是宜修的人,瓜尔佳大人只恨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