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地应和着,“是啊,运气真好。”
思绪飘忽着,她又回到了那日乌拉那拉府来选人,跟收到惊吓,不停哭泣的自己不同,有个女孩颤巍巍的用拐子们打来的水,把自己的脸颊、脖颈、手脚洗得干干净净,一眼就被挑走了。
她莫名的觉得那个女孩就是江家的女儿。要是自己也跟她一样,说不定就不用过现在这种卖笑的日子了。
可她又觉得不可能,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个运气,有一个连中六元的弟弟,一个皇子福晋的女儿,而且他们都没有放弃寻找亲人。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家里的情况了,只记得被拐走之后走了快有一个月的路程,才到了京城落脚,她是这一批里第一个被拐来的,所以跟何二彪那些人相处了很久。
只是说来可笑,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何二彪的脸,何二彪他们却没有一个认出自己的。
门外老鸨敲门了,“到时候了,准备迎客。”
琴弦坏了,她拿起琵琶下楼。今天的客人想听江南小调,她试了试手里的琵琶,“我有一段情呀,唱给啦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这是在故事线之外的小人物。
回到索维的回忆中。
索维本来没想着把何二彪他们赶尽杀绝,只是这群人就不知道什么叫怕,惹出了祸事,当街杀人,还想让索维给他们摆平事情,嘴里面还威胁着索维,要是他有什么事情,一定也把索维抖搂出来。
这怎么能不让索维起了杀心呢?不听话的恶犬就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价值。
谁头掉了不是碗大个疤?何二彪也不例外,刀轻轻在脖子上一抹,人就捂着脖子睁着眼睛死不瞑目了。
确保一切收拾干净了,索维的管家就来给他回话,“老爷,都处理干净了。”
索维无奈叹气,“这些人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是给老爷我添乱。”
管家恭维说:“可不是,也不想想那些贱民什么身份,老爷什么身份?”
索维惬意地半眯着眼睛,“不过他们这几年自作聪明也有好处,谁还能查清背后有人指使?”
回忆到此结束,索维知道逃不过,拿起筷子,一口肉一杯酒,醉仙楼的饭菜,以后吃不到喽。
江晨整理着思绪,问索维:“你就这么供出来隆科多?”
索维不在乎地说,“除了你,谁关心这些?况且,我说这一切都离不开隆科多,谁信啊?拐子是我找的,拐卖来的孩子是我接手的,跟隆科多有半分关联吗?”
这也是索维被太子拿捏住把柄后才想明白的,谁查这件往事都只能查到自己,哪怕有一些隆科多的身影,隆科多大可推脱说,自己只是借人手帮岳父一个忙,什么都不知道。
索维大笑起来,“糊涂一世,报应啊!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