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悠悠不能告诉江姨娘,自己为了显示对四阿哥的重视,表现得食不下咽,自然就瘦了些。只能尽量坦然说:“这皇宫里规矩多,女儿初来乍到的,不敢随意使唤厨房,饮食略有些不适罢了。”
也不知江姨娘信了没有,她只是拉着柳悠悠进了屋子,母女相拥着,享受这独处的静谧时光。
江姨娘想起自己在梳妆台上发现的银票,抱怨道:“你这丫头,跟我也要这般生分吗?连银钱都不收!可真真是要把我气死!”
柳悠悠没想到江姨娘想起的第一件事竟是自己留的银票,只能心虚辩解:“女儿有阿玛给的体己,还有那实打实的一百二十台嫁妆......”
江姨娘直接打断柳悠悠的话:“是!是!你这位乌拉那拉家的格格家底丰厚,自然看不上我这些小钱。”
柳悠悠说不过江姨娘,又怕江姨娘真的生气,只能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江姨娘被盯得收了声,轻轻搂着柳悠悠,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有着压抑不住的痛苦:“若是你投在福晋的肚子里,就能光明正大的被称为四福晋。”
江姨娘本以为福晋为了大格格的名声,会让宜修也嫁的不错,可谁能想到,德妃竟然选中了宜修做联系的纽带。为人妾室的苦楚,自己已经尝遍了,难道还让宜修也要品尝一遍吗?
柳悠悠想宽慰江姨娘,“姨娘,我虽为妾室,今日四阿哥能陪我回门,可见这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江姨娘苦笑:“当年,你阿玛对我近乎独宠,除了初一十五不来,就没在别的院子里歇过。可那又如何呢?福晋依旧是福晋,姨娘还是姨娘,这男人情意正浓时,说话做事自然以你为先,可过了新鲜劲儿,什么承诺都是屁话。”
柳悠悠心说,我可太知道了,愿如此环,朝夕相待,啧啧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但面上柳悠悠还是说:“有德妃娘娘在,哪怕没有宠爱,女儿也不会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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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姨娘很是冷静的分析:“娶你是为了老爷在军中的人脉,可老爷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好,若有个万一,四阿哥收了这些人脉,还会领乌拉那拉的人情吗?”
柳悠悠没想到江姨娘连这一步也看到了,后来的走向不就是乌拉那拉没了主心骨,从此一蹶不振,连带着宜修这个皇后也没底气,只能被年世兰压制。
江姨娘见女儿面上的惊讶,不由得意地笑了笑:“你当姨娘这些年只会读诗经楚辞啊!你要记住,这男人读的才是好东西,他们不让咱们女人家读,无非是怕咱们长了智慧,就不听他们糊弄了。”
江姨娘还语重心长的叮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对前朝的的智慧和见识,绝对不要显露出来,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