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更是存了疑虑,“那,不知此番这十数日筵席具是相邀的何样人众?我,可会不便现身当场?”
龙泉满是凝疑望着我,“鸣儿这是哪里话来?你我已是夫妻,公爹寿宴岂有儿媳不至之礼?朝中重臣自是会携其等家眷同来相贺,鸣儿与母亲一并于后院接待女眷便是了。哦,呵呵,尚有数众我龙家旁支,”言至此出,龙泉缓缓起身近前,抚上我的发丝微显尴尬之情道曰,“因得父亲脾性之故,数门旁支已是不甚往来,且他等如今虽是大多白衣清贫,却亦有几人于朝中供职,仅是……故而若是有何言语怠慢,鸣儿便是全做无视即可,无需同他等计较。众位姨娘及其等亲眷必会相护母亲与你,鸣儿安心便好。”
闻他之言我岂会不惑,拧着双眉侧首相询道,“相公可否明言?怎是自家同族之人竟会如此相互苛责?过往可是生得何样龃龉?”微一思忖,又道,“如何还是相请与他等?竟是他等亦会前来?”
“这个……”龙泉正是不知如何与我相释之时,恰是小义含笑于门外大声禀报。
“姐姐,侯德哥哥传信回转了,山中亦是有书函至,姐姐可得闲当下一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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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然于其未曾言罢便是挑帘将其拉进房中,接过他手中包裹,为他捂了捂脸颊,嗔怪道,“不是告知你等有事进门再讲吗?这脸都僵了,若是再生了冻疮,又该嫌恶傅世伯那药剂味苦了。”
“哪有姐姐说得那般不济。”小义含笑搓着双手,“我等与良哥哥习武已是身子强健了不少呢。不过近日格外冷寒了些才如此的。何论我乃是自院门……”一吐舌头,小义方惊觉竟是顺着我便说漏了嘴。
“哎,便知你等不将告诫之语听进去!哼,我必是要迁怒你祺哥哥了。若是再这般,当心令羽弟责罚你等。”我笑闹着点了点他冰冻一般的鼻尖,极是宠溺之情。
小义忙摆手,“再不敢了!姐姐万勿令羽哥哥教习我等!他那天生神力一般,聚我等数人全力皆是不得将其撂倒的,却是他可轻易将我等托举甚是抛至半空犹如无物一般。”
“哦?”龙泉被而二人之语吸引,不禁迈步近前,“如此岂非如那高荡而起的秋千一般?怎是如此有趣之事你等却不愿为?”
小义甚显无奈,又是满脸畏惧之情,“少将军自是不知,静妹妹那般年岁才觉乃是极为好玩,我等皆近总角了,且均为儿郎,怎可如此失了礼度?”
“啊?哈哈哈。”我不禁笑出了声,扯了扯他日渐圆润的小脸,毫无掩饰戳穿他那谎言道,“非是你等胆小之故?哎,不知何人被骆师兄带着飞至院墙险些哭出声来,哈哈哈。”
“姐姐!”小义立时羞红了面颊,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哈哈哈,”我仍是笑得不可自已,单手扶着房门,另一只手则是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龙泉被我带动得亦是笑了起来,却是又质疑道,“鸣儿,当真有如此好笑吗?哈哈。”
我忆及那日之象,朝着他摆摆手却仍是止不下笑意,一时之间竟是开不得口了。
“这是何事令得师妹这般开怀?”骆弈城迈步进了院子便是含笑相询,“竟是自院外便闻得你这嬉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