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止静闻言蹙眉,“大哥,若是他等这般,恐是龙泉与大嫂……大哥恰可趁机将大嫂迎回!而那龙泉,呵呵,绝不可轻饶!”
上官清流不屑冷笑,“龙泉,不过乘人之危一小人尔!鸣儿遭其蛊惑一时罢了。如今众世家已然与其生厌,自是会劝导鸣儿的。”又呷了口茶,转回了正题,“待傅家人明日再来,便可将苏吾启一并送至山中了,想来众世家绝非寻常之辈,定可自其口中探得更众消息。苏吾启,恐可为苏家甚是魔灵一党溃堤之蚁人选!此乃天意啊!”
孟子之与苏吾启仍于那隐蔽所在照料丛玉,已是经了两日,傅锦茯叮嘱药汤无论从火候还是时长,他二人具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却是丛玉依旧昏睡不醒,不觉令其二人满是焦虑。
“苏公子,餐饭好了,且歇一歇吧。丛大人高热已然退去,想来明日傅先生再来之时必可有法使其苏醒。然公子自身尚有余毒未清,不易过于操劳。”孟子之进门将饭食置于案几,朝着苏吾启含笑出声。
苏吾启并未将手中碗盏搁下,仍是润湿了软布轻轻于丛玉双唇上不断擦拭,待觉着已全然将其浸湿方止下,朝向孟子之笑应,“孟贤弟较之于我岂非更是辛劳?值夜、熬药、洒扫、煮饭,更是需得昼夜戒备不曾松懈,在下不过稍稍看顾稍时罢了,如何便是操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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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二人分箸预备飨食之时,床榻之上便传来了丛玉低低抽吸之声。
“丛大人!”孟子之更为迅猛大步近前,将双睫不住抖动、面部稍有抽颤的丛玉缓缓扶起,随之便见其睁开已是紧闭了数日的眼眸。
“丛大人,可有何处不适?”
丛玉双眼迷茫之状,缓了缓方似回神,望向孟子之与苏吾启那具为关切、焦急之情却仍是困惑异常,“这是?敢问这位兄台,此为何处?在下又是怎了?”
他这一语落,苏吾启与孟子之具是一惊,互望一眼皆有些诧然,“丛大人,你可是忘却了乃如何受伤中毒的?”
“丛大人?”丛玉紧蹙双眉似是极力回思,然终是待了近一盏茶功夫,徐徐出声道,“兄台,在下,记不起过往甚是自身名讳,更是不知兄台所言具是何意?”欲要挺直身子,即刻被那大腿与下腹连接处剜心之痛惊扰,霎时冷汗直流,却隐忍开口,“这伤?难不成乃是遭遇了杀生害命之事?”
“这?”苏吾启顿感不妙,“孟贤弟,丛大人可是失了过往记忆?这该如何是好?傅先生可能将其医回?”
孟子之亦是连连叹息,又是相询了数句,见丛玉皆是毫无所知之状,方且作罢。“丛大人,你方苏醒,先行歇息静养吧,待傅先生前来细细察看一番为好。”复又将丛玉轻柔放回锦被躺好,孟子之又拆开其伤处勘验后方回应苏吾启,“苏公子,如今我亦是无计可施,便只得静待傅先生了,哎。”
“子之,有何事需得静待傅先生?”声随人至,上官清流已是含笑迈步进了内间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