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猛然警醒,是了,既然苏吾启并不知晓主上之事,那他乃是奉了何人之命行事呢?国主?姬伯?而那毒又是何人相予的?岂非他便是最为无辜枉送性命之人?
“好,那扬便先行回转不耽误长伯祖歇息了,待启堂兄归来再议。”苏扬不敢迟疑良久,忙寻了借口起身离开。
回至自己下处,苏扬满是不解,虽是与苏吾启未有过深之交,却是他因何如此被人暗算了一番?若仅是为得佯装离开国师府转做暗中行事,定是无需如此的,更是听方才长伯祖那弦外之意,恐是即便自身不给出任何惩戒之法,他皆是性命难保!因何如此呢?且是一个毫不知情之人啊!
“不对!”苏扬即刻顿悟,了然恐是苏吾启于国师府勘破了何等隐秘之事却不自知,方被这般凭任何人连同他自身亦是无可辩驳之由受了重罚!否则断不得这般精心设计!那楼兰国主乃是幕后主使还是姬伯谋划之中的可替罪之羊呢?苏吾启所知悉之事又可会与我有关?若是,岂非我已是遭了主上等人暗中谋算?
思及此处,苏扬一身恶寒,冷汗便是止不住浸透衣背。“我尚不得主上更众秘事,却断不得鸣儿有险!”打定主意,苏扬便是复又谋划起来……
“兄长,这苏家再生了如此疏漏,看那新任的朱雀族长如何处置,哼!当真天意相助啊。”一处宅院之内,几名男子正是不知商议何事。
“是了,”一名老者眸光闪烁,手捋须髯冷笑一声,“暂且静观便是。哦,昨夜那墨羽……”
“呵呵,兄长,不想这小子竟是这般记仇啊!也好,仅是小弟疑心那少主可当真如此轻易便授其蒙蔽左右?”
另一声回应道,“他如今已是如同内侍阉人一般,若是未经房事尚好,却又染了荤腥而不可再得,偏生佳人朝夕相伴,岂会不恨?否则又怎会私下寻我为其遍访名医秘药?呵呵,两位兄长,看来无需咱们费心劳神自会有人代为出头了,哈哈。”
被尊为兄长之人一勾唇角,“如此看来,这少主为女子之身确是天意相助咱们啊,啊?哈哈哈哈。”
三人便是皆露出狰狞笑意……
经了一夜修养,御医长亲率一众御医前来探诊,确定无虞方允苏家众人将苏吾启接回苏府静养,且是相予了药方,便回转与楼兰国主复命了。
苏吾启被一方车架接回苏府主宅,随之便被管家迎入了长伯祖一早吩咐的一处清静院落。
“启公子,族长命奴才为您备下的所在可还称意?”
苏吾启自是以为他口中的族长乃是长伯祖,忙笑应,“有劳福管家!还请代启谢过长伯祖,待启可起身必会亲自前去言谢。”
管家并无异状,吩咐人备好一应物什,“奴才怎敢担公子道劳,不过分内之事尔。启公子好生将养便是,若是有何事尽管吩咐,奴才必是不敢懈怠。”转而朝着房中的几名侍从道,“你等需得好生尽心侍奉启公子,若有何不上周全的,当心族长责罚!”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