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亦是嗤笑,“不知王爷可晓得贵国先太子乃是如何遭了令兄所疑以致自戕换取自证清白的?先皇后卫家又是因何被汉皇屠灭满门的?”微微呵笑,俯身靠近低声道,“那巫蛊,呵呵,既是可用得了一次,自是可用数次。”
“你们!”闲王自是大骇!须知长平烈侯虽是外戚之身,却是自出战疆场屡建奇功,为得大汉江山可谓鞠躬尽瘁,不想竟会被巫蛊之事牵累以致满门尽灭!而一向睿智多谋的皇兄亦是不知何故竟会遭了如此蠢笨之法蒙蔽!初始众位亲贵自是人人自危了些许时候的,然并不见另有牵连方渐渐安心,却是闲王自始便深觉蹊跷,仅是各类法子几乎使尽了却仍是不得其中玄机。不想现下竟被此人甚为轻描淡写揭开谜底,岂能不惊!
却终是闲王城府深沉,须臾便是复常,质疑道,“因何陛下会相助本王?有何谋算不如直言。”
“好!爽快!王爷果是不负主子青眼。无他,恰是机缘巧合,若是来访的为旁人,自是此等好事必落不到王爷头上。”
“陛下有何所求?不会忧心本王过河拆桥不成?”
“主子所求无非大汉与楼兰永世交好、秋毫不犯。若不是如今的汉皇这般铁手钢腕,竟可与匈奴履战之中不得相让,更是不仅无损反倒日渐强盛,主子自是无需如此劳心费神。至于旁的,呵呵,方才在下说了,那巫蛊可使得一次便可使数次,王爷若是以为可高枕无忧大可一试,终是这大汉广袤之域不仅仅是乌威单于一人觊觎的。”
闲王已是彻底冷静下来,默了少许,方再度出声道,“陛下盛情本王自是不得相拒。然终是事关重大,需得仔细谋划一番,必是不得短时之内有果的,更是不可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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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了,王爷安心,既是这些许年主子皆是等得,再有个三年五载并无差异。仅是,王爷可保得自身于此期间不遭令兄戕害便好,哈哈哈哈。”
“呵呵,这便不劳国主陛下劳神了。”闲王带出些许气恼之情。
“另则便是,”那人止了笑声,“待及王爷回转之时,陛下尚有一份大礼相赠,还请王爷笑纳。”言罢不待闲王出声便已闪身逝了踪影。
“好功夫!”闲王不禁暗自喟叹,未料得那看似被国师挤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楼兰国主竟是这般所能非常之人,更是其身侧尚有如此恐是连自身乃是皇兄具不得的高手,若当真有何歹心……
“王爷!”未及思虑过多,便是见无欲惊慌闯入内室,“王爷可有碍?有人来过。”
“你如何惊醒的?”
“奴才似是被人唤醒的。”无欲满眼皆是惶恐之情,亦是难怪,实则以他所能,如此沉睡不得警觉定是遇到高手了,却未曾想来人不曾相害自己主子。
闲王复又裹了锦被躺倒,闭了双眼方轻声道,“无妨,且去睡吧,乃是国主陛下使者。”
无欲闻言早已惊得瞪圆了双目,却见自家王爷毫无异状,心知不便再做深询,方放轻手脚闭了内室房门继续守于外间了。
“王爷,妥了。”无欲之声惊回闲王所思,却仍是不明不过数个时辰,这楼兰国主又是有何要事相告,难不成乃是回转之时的那份大礼?
“隐兄?”闻止静却是留于官驿上官清流房中,不为旁的,而是需得“照看”穆隐,终是他不同通晓武功,上官清流忧心不论何方若是动了杀心,都恐不得使其保全,故而自己只带了孟子之出门,将闻止静留下。
“嘘!”穆隐抬左手、竖食指置于双唇之间,示意闻止静之声,自己则是细细侧耳,却是眉头愈发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