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折杀奴婢了。若无小姐,奴婢早早便冻饿而死了,哪有如今这锦衣玉食般的日子。”忆起当年齐纪云不过因得一时怜惜将自身买进齐府为婢,可儿仍旧心存感恩之情。
齐纪云扶着可儿双肩,见她满是诚挚并无半分不悦方稍稍缓下心来,“可儿,方才我已往了院门处查看,勿需再瞒我,究竟出了何事竟使得你与她等起了争执打翻食盒?且那餐食绝非该是送与我食用之物。”
可儿见已是瞒不得了,垂下双眸却被齐纪云强行逼问,无奈只得将她所听闻之事斟酌着用词缓缓尽告齐纪云,实则亦是希冀自己主子有脱困之法。“小姐,奴婢揣测恐是老爷一时因得两位公子之事迁怒小姐,却是……小姐该是想个法子,若是老爷盛怒之下允了小姐婚事岂非……”
齐纪云已是茫然若失之态了,双目毫无焦距望着可儿,默了好一阵方出声,“她们,她们说父亲要……呵呵,哈哈哈哈。”
“小姐,小姐,莫要吓奴婢啊。”
齐纪云拦下可儿搀扶的双手,笑过便是痛哭出声,“不过因得娘亲病故,父亲便是受了一众姨娘怂恿,早便有了将我换取他自身亦或是兄长们前途所用之心了!若非龙啸林曾许下我与泉哥哥的亲事,恐是及笄时我便已为他摆布了!如今,如今泉哥哥又……加之众姨娘撺掇,哈哈哈哈,他岂会不再生了这心思?呜呜呜!”
可儿当真被她这又哭又笑之状惊吓到了,除去尽力安抚根本无计可施。
齐纪云宣泄了少时略略止住,冷笑一声,“可儿,如今唯有你真心待我了!竟是连同我那同胞兄长皆是……我不怨他等,仅怨得这世道不公!怨得我生为女儿身!”眼中冷芒乍现,“然,若是如此便令我这般认命?嗬,当真小瞧了我齐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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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满是惊诧自家小姐眼下皆是算计之情,甚为谨慎轻声道,“小姐可是有了谋策?只是,这婚事定然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姐好生央求老爷便是了,断不得擅自做主。尤是如今龙少将军尚且不……”
“可儿,你仅需得听命行事便好了,旁的我自有主意。”刺目的冷光再现眼底,齐纪云难掩那滔天恨意,不得宣诸于口便是心内暗道,“若不可为自身谋出好的前程,岂非对不住父亲大人多年教导之恩!”
大汉皇宫,高坐龙椅之上的帝王听罢周老国公详述之事便是喜笑颜开,“哈哈哈哈,好啊,子安处事甚为妥帖!如今那起子楼兰兵卒已然尽数被俘,朕恰可传信使团,待及两国商洽之时,上官爱卿定可以此再为我大汉谋得重利!哈哈哈,此番皆是子安之功啊!朕自当重赏!来人……”
“皆是皇上英武治下之威,老臣不过略尽绵力罢了,当不得皇上褒奖。”周老国公忙躬身施礼阻下皇帝封赏之举。
皇帝最是赏识周老国公如此谦逊之姿,笑道,“那朕便容子安自请封赏,可好?”
“老臣万死!却,呵呵,斗胆跟皇上讨个时日。”周老国公不敢过于卖关,亦是笑道,“老臣年迈,膝下无子,唯有外甥龙泉曾养于府中如亲子一般。故而,不知可否向皇上讨个把月光景,待仲春再令泉儿返回边关?”
“哈哈哈,仅是如此?”皇帝似是极为开怀,起身踱步迈下阶梯,近至周老国公身前,“如今本就边关祥宁暂无战事,龙泉又已封将,日后定然需得久驻边塞不得归家,如此小事朕岂会不允?罢了,那便令其延至季春初五起身返程吧,李世贤与之同行,召程燃、吕先回京述职。”
“臣谢过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