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即刻现出笑容,并未应声便已起身出了房门。
“鸣儿,你怎是如此忧烦之状?可是觉着莫达伤势有何不妥?”龙泉岂会看不出我自出了莫达与莫良的院子便是愁眉不展之态,更是这一路回转步履缓慢又沉默不语。
我接过他递至我手边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我似是觉着大哥这伤甚为蹊跷,而他似是有何隐瞒之事。”
“他兄弟几人于你身侧已非一两日了,若是有何异心恐是避不得的。却,为夫亦是觉着以他之能断不得伤得那般重。”龙泉轻声,“然,或恐乃是他为人长兄惯了的,一朝不及致使心内不畅亦是有的,若是鸣儿仍不安心,不若劳烦轩辕世伯一探究竟,以其所能恐或有察。”似是思及了什么,猛然一顿,直视于我道,“可是鸣儿已有所察?难怪方才你刻意提及穆隐兄离府而你又是不得使了耳力之能,如此便是为得他可与莫良实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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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颔首,“二哥心思实则较之旁人更细些,仅是常日并不曾流露半分罢了,故而他定然已有良策使得大哥再无所隐。”
龙泉自嘲一笑,“竟是为夫尚且不得其等个人所长,哎,鸣儿,你这乃是其智若妖啊,哈哈。”摇了摇头,“为夫需得小心喽。”
“是啊,相公确是该时刻警醒着,万勿再复演那巫术上身之事,哈哈哈。”
“你!”龙泉佯装气恼便是上手与我抓痒笑闹起来。
正是我告饶之际,门外便响起了莫良之声,“妹妹,少将军,大哥有事相告,还请妹妹移步。”
我二人止下嬉闹,龙泉便是起身将房门开启,“二哥,进来吧。”
“不了,”莫良含笑,探头望了望,“只是现下大哥不利于行,故而,还需辛劳妹妹一趟。”
我已是披了貂裘迈步近前,“二哥这是哪里话,我为幺妹,兄长之命必是需得遵从的。”
龙泉见莫良似是有何欲言又止之情,便知恐是事关密隐不便他同往,笑曰,“那我便去为鸣儿煮些粥食,待你回转便可食了。”
“嗯,有劳相公了。哦,恐是傅世伯处该有为我备好的药膳,相公不若前去看看。”我回以一笑甚为感念他如此妥帖为我之心。
“姑娘,”莫达见我进门便是强撑欲要起身。
莫良越过我先至了他身前,抬手将其按住便是拧眉,“大哥怎还这般相谓?”
“呵呵,现下倒是二弟如此训诫为兄了。”莫达忆及初始莫良于我心思皆是遭了他等告诫的,然现下竟是反了,失笑似是自身如此不甚妥当。
我褪下貂裘矮身坐于床榻近前,“大哥该是听得二哥之言的,于莫鸣,众位兄长皆是犹如骨肉至亲,希冀大哥自此后再无避讳心思方好。”
他二人自是可参透我此语之意,便是一个对望方各自或躺或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