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等竟是探得北城之众!当真小瞧了那女子!”转而又是愤然,“可探寻出羽默境况?”
春桃怯生生摇了摇头,“那人称墨护卫被那与之对战之人重伤后得了救治,却是被移入后院,而后不知因何故又是将国公府众人皆是遣回,因此……”
蕊统领闭了闭双眸,许久方吐出口气,“罢了,将羽默过往的衣衫整理出来吧,待及回转为其立下衣冠冢。”
“统领安心,奴婢已经收拾妥当了。只是,统领,当真现下仍是留于汉京吗?奴婢恐少主安危……”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羽默随了我这么多年,与亲姐妹无异,竟是……且等着吧,尚有时机。”稍事一顿,“传信回去,将此事尽告。”
“喏。少主,北城众人又散了一倍藏身之所,皆已妥当。旁的众家暗藏之人皆是并无损伤,奴婢想不若令其等打探一番?或恐可得了消息。”
蕊统领似是忆起了什么,“传话那陶家之人,诱使其女往之齐府探明那莫宅女子底细,更是,尚不是齐家养了个道士嘛,将其拿回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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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莫鸣,那顾氏死硬得很,竟是不愿吐露一丝一毫。”
看着与我对向而坐的穆隐及同是满脸阴沉的梁青,我抬手为其二人斟了热茶,“若是如此轻易岂会藏了这些许年,若非轩辕家所擅之能,必是不得轩辕老家主对其设防的。”
“鸣儿,我当真从未如此挫败,竟是她软硬皆是不吃的。哼,倒是有几分骨气,却若如此杀了又难免有些可惜。”梁青恐是将其所通晓刑讯之法使尽了方这般气恼。
“隐兄与青兄对其用刑了?”见他二人皆是“那是自然”之状,我便轻轻摇头,“非是莫鸣不愿,仅是……”
“料得你必是不忍,然她当真恼人!不讲也就罢了,竟还……哎,不提了,不提了。”
我已起身,“不若我前去看看。”
他二人自是相阻,“我二人已是办法用尽,你去了不过白白……那等不堪言语怎可污了你耳朵。”
我浅淡一笑,“看看无妨,便是权当送她一程吧。”我自是明了他二人心思,却实是不得他等见过我乃是何样杀人不眨眼的,恐是必会令各世家惊愕不已吧。
即便我有所揣度,却是见了顾氏那一刻方知乃是何等“惨烈”之状——双手双脚分四下吊起,且是倒挂;衣衫具已成了布条难以掩体,外露肌肤更是遍布血痕,皆是鞭笞所致;胸口及左眼所伤之处具是仍旧不住流出血水,周遭尚可见白色颗粒,想必乃是粗盐;发髻已被扯下了大半,散落的发丝随风飘动;口中尚塞着不知乃是何物,唇边皆是红肿不堪的;而其周身及地上水痕清晰。
随着柴房门板开合之声、及我不禁倒吸冷气之音,顾氏奋力睁大右眼,见得乃是仍旧貌如天人、一身青色衣裙、被众人相护中央的我之时,依旧不住自咽喉处发出“呜呜”嘶吼,且是全身皆因气怒抖动不已,那已是污秽不堪的面庞更是犹如鬼魅。
“还不老实吗?”梁青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