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无需客气,乃是王爷之意,况且大人如此尽心,王爷亦是惜才得很。”无欲极为熟络地将锦囊塞进了医令怀中,含笑端起托盘进了内间,再不给他推脱之机。
医令便是堆笑相敬,见无欲进了内间反手关好房门,方偷偷掂了掂锦囊的重量,含笑往一旁的软榻而去。
“王爷,可用药了。”无欲近至榻前,将闲王扶着起身方将药碗端起,“奴才试过便是微烫,还请王爷仔细些。”说着便是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
闲王接过药丸,就着一旁的清水送下,那药汤便是进了无欲的腹中。
“这药甚苦。”待见得无欲将药一饮而尽,方出声。
“王爷恕罪,因得事出突然,奴才并未备下蜜饯,且这官驿之内已是被毁了大半,故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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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再去取些热水来吧。”
主仆二人虽是如此对话,却实则极速以指代笔于床榻之上书着旁的讯息。
“喏。奴才这便去。且是王爷可尚有旁的欲食之物?”
“一时满口皆是苦涩,并不愿进食,你便是吩咐下去备些软糕吧。哦,再去寻副使大人前来,本王需得相询后事。”
无欲领命而去,闲王方紧蹙双眉,忆起方才无欲所书,竟是那上官清流将一众贼人全部斩杀一个未留!真真狠辣至极!暗自揣度,难不成他勘出了何隐秘之事不得宣之于众?较之常人该是细细查问,即便有疑,亦是可转于当地郡县官员再行处置,怎会如此决绝?乃是皇帝授命还是他本就是如此决断之人?一时理不清,故而只得命无欲将人请来亲自一晤。
“奴才给将军问安。”无欲于连廊处远远见得祝将军自副使卧房而出,便是候于楼梯处恭谨施礼。
“原来是无欲大人啊,方才本将尚且寻问副使大人王爷如何呢。”
“将军安心,王爷皆是外伤,省得上官大人援手及时并无大碍,医令大人已是为王爷上了金创药,亦是服食的药汤也已饮下。有劳将军挂心了。”
“乃是本将无能方使得王爷受惊又是被那贼人所伤,说来自是愧疚不已。还请大人好生侍候,本将便先去安顿明晨启程之事,待及王爷起身再往之亲自问安、请罪。”
“将军谬言了,仅是王爷尚未歇息,这不才令得奴才来请副使大人相询那贼人之事嘛。明晨便启程吗?那奴才亦是需得备好一切。”
“哦,既是王爷未休,本将这便前去,请。”言罢便是转身朝着闲王那间卧房而去。
“副使大人,无欲求见。”护卫军于外间门处往内高声禀报。
房中上官清流及其余二人皆是对视一笑,闻止静便是起身往了外间,房门开启便是满面笑意,“无欲大人,王爷可是歇下了?”
无欲恭敬施礼,“闻公子有礼,奴才担不得公子如此称谓。不知副使大人可曾歇下?王爷食了药汤尚未安寝,命奴才前来相请副使大人移步一叙。”
上官清流此时已是迈步至了外间,“那本官便是随你走一趟。”
无欲忙侧身避开一旁,颔首弯腰甚显恭敬,“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