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护卫军众人机警出声高喝。
上官清流顺势起身,孟子之已是将长剑交予他手中,闻止静一柄折扇于手疾步至了门前。
打斗声已起,兵器相互撞击及低吼之音于这夜深人静交子之时甚显突兀。
“速去护卫王爷!”上官清流令闻止静启开房门,见得整个驿馆之内已是混战一片,那些黑衣人等皆是出手不凡,且人数竟有数十之众,令得内部护卫军皆是应接不暇,然外军因得馆内局促尚不得全进,故而一时之间难分伯仲竟是稍显败势。
“诺!”相应于他的,便是护卫军齐齐断喝。是了,此番出使楼兰的使团护卫皆是皇帝钦定卫率,数位将领皆是知悉上官清流武功不凡的,且又是得了大汉天子及上官清流双重嘱托,必是保得闲王万无一失。本是已有人往之助功闲王卧房了,现下见得上官清流及其近身侍从皆是兵器在手开始对战,便更是松了口气,忙且战且涌向闲王处。
“二弟三弟,随我往对向,须得王爷无恙。”上官清流并未将自身混进战局,而是异常肃冷观之,抽出长剑便提气起身径直跨上二层木栏,足下轻轻一点,便是横越空处直奔与之对向的闲王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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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数名黑衣人已是将门外守将团团围住,更是已有两人闯入房中。
“王爷小心!”随着无欲一声凄厉尖叫之声,上官清流已是提剑入得内室。
眼见之景便是闲王一身中衣已显道道血痕、手中执着已被刀切斧砍得不成形的木枕、发髻凌乱立于榻上仍是与黑衣人对峙。然那一声便是因得无欲死死抱住一人小腿令其攻击受阻以致恼羞成怒,顾不得无欲抓咬之痛,竟是将手中长刀当作羽箭投向闲王所致。闲王此时自是分身乏术,若是中刀必是性命不保。
上官清流霎那间便是将左手剑鞘同样掷了出去,遂身随影动至了另一黑衣人背后,抬手便一剑刺了上去。
那剑鞘较之长刀力道及速度皆是迅猛得多,故而直直将长刀搪开,护得闲王并未被其所伤。而随之的一剑更是将那于闲王近处未及回神的黑衣人刺了个对穿,未及出声便是一命呜呼。
随后而入的孟子之亦是救下了险些被无兵器在手的黑衣人踢断筋骨的无欲,亦是一刀令其毙命。
闻止静则是自怀中取出药瓶抛与上官清流,使得其可为闲王止血治伤。而后他二人便是守卫于外室门处。
“王爷受惊了!”上官清流右手执剑,左手接过药瓶扣于掌心便是将闲王扶稳。
闲王似是方大梦初醒,错愕一瞬方长出一口气,牢牢抓住上官清流小臂不住叨念,“幸得无碍,幸得无碍!真真吓死本王了。”
待上官清流将其按坐于床榻之上,方发觉伤处剧痛无比,不由得冷嘶出声。
上官清流边是安抚于他,边将长剑置于一侧,扯开已是污损的中衣,将止血药粉轻轻撒上几处,方抬首转向外间,“无欲可有伤?”
无欲此时方连滚带爬进得内室,那一身血衣不知是他自身的还是方才那被孟子之斩杀黑衣人所有。
“王爷,呜呜呜,王爷伤势可尚好?奴才该死,护主不利。”便是至了闲王脚边不住哀嚎。
“止声!”上官清流甚显烦躁,便是出口相斥,“若是无碍便为王爷细细查看伤情如何。本官尚需处置刺客一事。”未及言罢便已抓起长剑转身离去,却是留了闻止静于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