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游移不定之时,却是龙泉惴惴难安、度日如年。
“仍是没有消息吗?当真京城所有客栈全都寻过了?”
“二公子,小的等确是一一查访的,并未见二公子所说人等。”
“怎会!”龙泉颓废至极,身子不觉一晃,身边的侍从忙出手扶住。实则不过是他不死心,因得这一整日他亦是从未停歇四下寻我。
“二公子当心!”
“各城门处可问过了?”
“问过了,并未有如此之人等离去。”
“那便是尚在城中!可,会往了何处呢?”
“二公子,老爷请您去一趟。”正在龙泉与众家丁急急寻我之时,管家现身相邀。
“知晓了。父亲在哪里?”
“与夫人一同在后院正堂。”
有丫头挑开门帘,龙泉迈步而入,尚未开口,便是龙夫人一惊。
“泉儿,怎这两日竟是如此憔悴不堪?”见着龙泉面带倦色、双目血丝且形容颓态,龙夫人自是心疼不已。
“给父亲、母亲请安。着母亲挂怀是儿子的不是,这两日忙着四下寻访鸣儿,故而如此。”
“尚未寻得吗?可是离京了?”
“哼!已是嫁为人妇竟如此放肆!若非看她为战神后人,定是直接休戚了!”龙将军不以为意,愤愤地将茶盏礅于案几上,茶水四溅。
龙泉极度无奈,言语甚轻,“父亲,寻我可是有事?”
“昨日便是该去往齐府拜会,为父便已顾及你外出寻访那妇人了,既是并未寻的,便遣了下人再去便是。你去换身衣裳随为父往齐府一走,将你与云儿亲事定下。”
“父亲!”龙泉已是有些怒意,便是瞪紧了双目。
龙夫人见这父子二人之状,便是笑着圆场,“是啊泉儿,既是你已归来,于齐家与云儿必是要有所交代。不若先遵了你父之言,待回府再往之寻访。恐是家丁寻回莫姑娘亦未可知啊,她于这京城举目无亲,必是一时气恼躲了起来,这已是两日了,恐是静心后便会明了自行寻来呢。”
“母亲,鸣儿她......举目无亲?”龙泉被龙夫人一语点醒,猛然一拍额头,“儿子真真愚笨!恐是有人将她接了去!”心中顿悟,便是转身便往外而去。
“回来!你这逆子往何处去?”
龙泉并未回应龙父,仅是抓了管家吩咐道,“回禀父亲我去去就回,待我确定鸣儿下处便于其往之齐府。”
管家不明其所言,尽数告知龙啸林不提,便是龙泉急匆匆出了府便往上官府而去。
“大哥,龙泉来了。”
“上官大人!”未及闻止静声落,龙泉已是快步进了后堂,一拱手,“大人见谅,下官有急事相询,不知大人可知鸣儿现下何处?”
上官清流正手持一份快报,并未抬眸看向龙泉,而是淡然无声将手中薄绢看完方抬首。“龙少将军笑话,鸣儿不是你龙泉之妻吗?怎会来问我?”
龙泉满面愧色,“大人海涵,我这寻了一日一夜未见鸣儿,恐其身子有碍,不得已方来叨扰。”
“嗬,龙少将军此言,不顾及鸣儿声誉?须知我与她可是真情一片呢。”
龙泉便是欲要生怒却觉出不妥,缓出一口气再度拱手施礼,“乃是下官唐突了,告辞。”
“等等,”上官清流徐徐起身,“龙泉,你寻鸣儿所为何来?可是已将家事处置妥当接她入府?还是欲要令其归家为你操办纳妾之事?”
“这,”龙泉被他嘲讽之言憋胀红了面颊,强忍下一口气,“便不劳上官大人费心了。”
“呵呵,你可知龙啸林已是知会齐府筹办你两家亲事了?啧啧,这鸣儿方于玉门关与你行礼不足月余便要独守空房观你再度佳人良宵,龙少将军真真好郎君啊。”
“龙泉并无再娶旁人之心!”
上官清流微一冷笑,“你这番话可讲与令尊一闻?罢了,便是由鸣儿当面与你处置吧。”侧首示意闻止静,“你带龙少将军往莫府一走,顺便问一声鸣儿靳伯的方子可还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