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公子便是借此之势以辖制姬伯与国主?”莫山即刻会意。
“可,若是害了公子再宣称其已离去又待如何?”莫良起急。
我再度一笑,“便是为此方只得我独自进宫而兄长们却皆是散于各处寻机返回大汉啊。”
“嘶。”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骆弈城擒住我小臂,紧紧相握,“师妹怎可为得我等安危只身陷于险境!”
“师兄,此刻已是怨恨蒙了心智了。”见骆弈城竟是不得领会我之意,我顿感伤怀。
莫山忙相劝,“骆公子,我家公子之意便是楼兰国主知晓我等随侍,公子一人进宫赴宴,若是有何不测,我等便会知会大汉,恐是大战不可免除,故而他为一国之主,定是不可令此事发生,必是尽保得公子无恙!”
“三哥所言便是我之意,”我点头,“师兄仍是要坚持吗?”
骆弈城放开了我,颓废一笑,“确是莽撞了,竟是如此都未料及。师妹,愚兄不及啊。”
“师兄仅是一时仇恨上头罢了。若是可以,我又岂会放过姬伯?师兄尚仅是家仇,于我却加之国恨啊!”
安抚住了他几人,我便是将思量好的安排一一告知,其间骆弈城已是复了往日冷静之心,加之莫山,便是将我入宫赴宴及他等行踪皆处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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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之上,出乎我所料的,竟是见得了兰鲜!
“众位爱卿,今日国师出使匈奴归朝,便是乌威单于为表两国邦交之谊,特令匈奴大都尉来我楼兰拜会,故而孤特设此宴,一则为国师洗尘,二来迎贵客到访,三嘛,便是贺近日顾名公子与黄老先生已成忘年之交。来,举盏同庆!”
“谢陛下圣恩!”
姬伯将酒盏放置案几之上,笑着开口,“老夫不过一言,不料陛下竟真的寻到了顾公子。”言罢便是朝我投来和蔼一笑,“闻得顾公子近日与黄老先生相处甚欢想必自是受益匪浅啊,鲜儿,若是得闲不妨与顾公子切磋切磋。”
“是,谨遵师傅之命。”大都尉兰鲜甚为恭谨施了一礼,而后便是转向我,“顾公子,之前你我二人各为其主,沙场之上不得已为敌,如今皆为楼兰之客,尚请顾公子不吝赐教,兰某自是谢过。”
满堂朝臣虽是不知当时对峙之战,却可揣度几分,闻得姬伯与兰鲜之言,具是面带惊诧之色,却无一人出声。
“哈哈,国师高徒自是非同寻常,然名儿年纪尚浅,且那玉门关之战不过站脚助威,他一无公职在身,二无家世依仗,想必乃是一时血气而为,也是那汉军兵将缺乏方不得已纵惯了他,如今即皆为楼兰之客,怎会再度与大都尉一较。”黄老前辈似是为我开脱。
“黄老先生此言差矣,”姬伯仍是笑意满满,“老夫便是于顾公子剑下救得小徒的,若是再晚半刻,恐是与黄老先生一样后继无人了。”
“确是!”兰鲜面露窘色,“怪徒儿当初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妄负了师傅一番教诲。这月余能再得师傅指点,正是心痒难耐欲一试成效呢,恰逢顾公子于此,自是望可一较。现下师傅亦是应允,徒儿便更是不可相违。”言之甚显谦恭,毫无可挑剔之处。
黄老先生方欲开口,楼兰国主便已是插言了,“哈哈哈,孤那日观得顾公子竞武,却是护卫军各将领实在不敌,虽不知兰大人如何,仅就国师高徒一项便知不凡。高手相较,确是甚为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