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有事不得瞒我等。”莫达甚显焦急。
我便是坐于案几处自得饮茶,见莫山已是接了莫良之责往之门处守候,方开口道,“确是有异,大哥请想,若是国主于我离宫之后遣人来安置下处并告知接风宴该是无疑,却为何需得我等进了官驿方再度遣人来知会?”
莫达闻我之言,顿时蹙眉,却并未开口。
骆弈城转转眸色道,“该是处置了什么事之后方定下的。”
我微微点头,“故而方才才会见我并未饮酒后暗示苏将军起身敬酒,且师兄已是明确告知不可饮却仍是执意如此,并欲令人探得我脉理。”方才于大殿上,我与骆弈城谈话之时确是并未忘记关注国主,见他瞥见我满盏未饮之酒后便不着痕迹般往一向望了望方垂眸,继而便是苏阔起身。
“楼兰国主若是不喜,为何要如此呢?大可随意封赏一番不再徒做这些许事啊?”
“尚不知其故,便随机而动吧。”我亦是未明其意,“且,那苏将军为何要日日相随?”
“难不成他们对师妹有所图谋?”骆弈城猛然一惊,“不是那姬伯疑你身份了吧?”
我微微摇头,“即便是,恐亦未将此事告知国主,否则断不会这屡次试探,且,”我似是恍惚一个闪念一扫而过,却并未能深究其理,“我似是觉得这姬伯与国主之间恐有嫌隙,而黄老前辈亦是怪异。”
一时间我等皆静默无语,却也思量不出什么。许久后,我展了眉头,“恐是今夜不便联络四哥五哥,那便明日,大哥寻个采买之机与四哥、五哥一唔,将今日之事悉数相告,且需与四哥互换了身份。”
“好!”
约莫有一个时辰,莫良端着一碗烫手的药汤进了房内,“公子,药好了。”回头望了望仍于门处的莫山,点了点头方转回压低声音道,“果然如公子所料,我方出了官驿大门便有人暗中跟随,故而便一直寻着药铺,并未去私会莫思、莫武。待我回转,掌柜确是热忱相迎,并称此等小事自有杂役可为,我便依照公子所言相告,然竟是两名仆役一直待我煎好药汤端回房方下楼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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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子,这楼兰国主是疑心什么?”
“不,他仅是为得确定些什么。”我冷色一笑,“三哥,吩咐传热水来吧,便是该早早歇息了。”
“今夜我守在公子外室!”莫良急急出声。
“不可!”莫达抬手便拦下。“此为官驿,断不可令其生疑。”即便前几日似是我与骆弈城同房而眠,实则每至半夜便是溜出客栈往那院落勤加苦习,待四更初方再度回转打坐调息直至出门。可如今于这官驿,那侍从自是为我等分了三间卧房,我与骆弈城每人一套内外双间连套卧房,莫达三人一间随从大房。
“公子饮酒不适,既已言明,有何不可?”莫良此刻倒是机敏了。
莫山此时已向门外高喝了一声,转回身笑盈盈近前来,“确是的,公子服了药,该是早些歇息的,且有侍从侍夜亦无可厚非。只是二哥,今夜便由大哥守着公子吧。”
“我为公子护卫,自当是我来。”莫良竟不相让。
骆弈城浅笑起身拉开莫达与莫山,“那便我等亦回转歇息了,莫良,照顾好你家公子。”言罢便强势一扯,将带些怒气的莫达拽走。
“公子,属下告退,”莫山仅是无奈轻轻摇头,看了看仍是端坐一旁的莫良,退身出去。
莫良此时亦是有些尴尬,接过官驿仆从递进来的热水,便退于大门处背朝着我一语不发。
我并未在意,仅是将那染了酒的外衫浸于木桶之内,又撒了些药汤进去,再将剩余药汤泼洒于房中各处方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