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吗?”我望向骆弈城,“师兄,恕我直言,我本不懂江湖之事亦不懂其规矩,却是仅知一条:若是均如此,便是难成大事。便说方才,若是二哥轻功亦是与你比肩,便是断不会陷于危难。”
骆弈城微蹙眉,“我晓得师妹心思,却是如此一来岂非世人皆可成高手,那这天下岂非大乱?”
我爽然一笑,“我懂了,你等却不懂。”示意众人稍安毋扫,我便继而道,“这天下之众,便是众生之有,武功亦然。敢问师兄与众位兄长可通晓音律?”
莫达几人自是摇头,骆弈城便言仅是琴技尚可。
“这便是了,”我笑曰,“所学之术皆是可知,却为何有人可登峰造极反之有人便是所学无物?不过擅长且好习罢了。武功亦然,便是世人皆知血雨腥风剑诀,却无几人可精益至通,一则乃是天赋,二来便是个人之能深浅与付出辛劳之回赠。”
几人皆是震惊我之言论,却似是又觉有理,便一时陷入沉思,且过了一会方有所反应。
“那如何分得各家之长?岂非世人皆知?”
“有何不可?”我便是理所应当之态,“如那《孙子兵法》,便是为将者必览之物,却是有几人可与孙子亦或是孙膑那般用兵如神?”
“嘶,”几人却是无可辩驳。
莫山似有恍悟,“姑娘之意便是虽为各家独创,却未见得该是其家后人所擅为之器,莫不若授予众人,恐更令其愈发发扬光大?”
我点头,“便是如此!故而我方说那剑法亦是该授予你等。”
骆弈城闻我之言,先是不解,其后震惊,现下便是恍然了,拱手道,“师妹之思果真非同寻常,恐是圣贤皆不及!骆弈城确是佩服!如此大志胸襟,不亏为战神后人,若是于今非男权之世,师妹定是那至尊之位!”
“师兄言过其实了。”我摆摆手,“不过是我独自长成无人相教,故而这离经叛道之论如此不羁罢了。”
“师妹岂可出此言,想那七国争雄之时,便是诸子百家互论互议,若无秦国惠文王开创辩士无双投策论、议政局、奉新法,岂会令先秦统一诸侯号令天下?便是如你之心境,破了各家独有,而是融合互通方成大业!”
“我等虽是不及骆公子所识之广,却亦知学不压身之理,若是可多学所能岂知非是不可有所大成?”莫山随之应声。
“确是,”莫武亦是开口,“如四哥,若非习得乔装之术,怎知尚可如此?若是骆公子不弃,便是将你玉峰派之能教习我等吧。”
“自是!待返至家中,我亦是令门众各位师兄师弟无所保留,将我玉峰派之能相授其余众门派。”骆弈城此时已是笑意满满。
“好!谢过师兄提点!我亦是该如此,则五大门派便是一家,接不该有所私藏!”
众人皆是满怀期许之情,面上更是敬仰之色。
静候一日,骆弈城便是再度带了我往之国师府一拜。
“敢问这位公子可有拜帖?若是有留之便可,若是无有这门房处尚有空简与笔墨,公子可书之。”国师府侍从却是恭谨非常。
骆弈城微微略了我一眼,笑曰,“有劳,今日上门并无拜帖。仅是欲求见国师,不知可在?”
“对不住公子,国师不见外客。”
“哦?那敢问管家可在?”
门房不禁微蹙眉,“公子留下拜帖即可。”
“呵呵,勿要误会,仅是探访管家所受剑伤可已痊愈?”
“嘶,你是那夜之人?”门房顿是错愕,未及片刻,便是府中护卫将我二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