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望着我,“你便猜上一猜,可知我会如何?”
我本是为得戏弄他的,却被反将一军,垮着小脸一团雾水之状,微摇头,“确是不知。你且说啊,便是如上官清流一般坦言相告或是只会暗中思慕啊?”
只见他柔色一笑,却是猛地侧身将我扑倒。我二人本是坐于二层过廊边缘对月轻诉,他这一按,便是双双躺倒于过廊之上,我于下,他则是一手托住我后脑发髻且以肘撑住木板,一手拨开我的青丝,于我近在咫尺。看着他淡淡笑容无限于我面前放大,我便本能欲后退,却是退无可退。
“鸣儿,我便是如此。”未言罢,便是薄唇贴于我朱唇之上,温热柔软、缠绵悱恻……
我便是毫无所防,顿觉内心狂跳不已,紧闭双目、绷直身体,一动不敢动。
似是许久,他方缓缓起身,笑意丝毫未减反是越加浓厚,轻轻将我带起,抬手温柔地为我拂去背上的沙粒,将我再度拥入怀中。
我毫无思绪可言,呆愣愣地任由他摆布,直至耳际响起他浅笑之声方回了神。
“可好?”
我方回了心神,却顿觉羞恼异常。咬紧朱唇只觉全身滚烫,大力挣开他便欲起身逃离,却被他早有防备禁锢住动弹不得。“好了好啊,是我不该如此,莫要羞赧了。”
我仍是努力挣脱,不再看他。
“可是吓到你了?”他方觉出我微烫之躯。
“放手,”我似带出哭腔。
“鸣儿,”他被我惊到了,忙微用力令我直视他,“对不起,我方才一时难以克制,再不会了,勿要气恼可好。”
我羞得简直无地自容,哪里还敢与他对视,此刻已觉面如酱色,恨不能寻一处沙将自己埋进去,气息亦是不稳,不觉便是周身之功随之运转。
龙泉仍是不住安抚,却不曾想惊醒我二人的,是血雨腥风颤动之声越发激烈。
他忙大力压住我双肩,急蹙眉,“是何声响?”
我亦是冷静些,猛然想到便是剑鸣之声,“是血雨腥风,”赶忙调息止功,方使其静止下来。
龙泉一脸惊异地盯紧我,“这是何故?”
我却嗤笑出声,扫去了方才窘态,高傲昂首道,“哼,可是怕了没有?若是你再胆敢欺负于我,须知我这剑亦是不允的。”
龙泉方醒悟,亦是无奈笑起,“竟是我忘了,你这战神之身竟是与剑可融为一体。”须臾便重新正色道,“鸣儿,可还羞赧?我,确是一时忘情。你该是知晓,自见你,便觉乃是前世情缘未尽,如今更是难以自持。”
我垂了头,确是方才自己亦是过于激烈了些,“我省得,仅是,”
“我懂,该是令你有所准备的。”如此情深一片,便是月亮也淡了。“看,这天都微熹了,你可疲累?”
我摇头,“前夜我睡得甚好。倒是你,两夜未眠,可还好?”
拥紧我方开口,“若是可如此,便是再不知其他。”
浓浓情意之下,我二人便如此一处无语相拥足有近一个时辰之久,我方不舍退开,“你且静坐调息片刻,我便去备些吃食。”
他方与我携手至书房,静坐于榻上调息。
我为其轻掩住房门,便是疾步往得湖边,用冷水拍面,方是微舒缓一些羞涩之情。
“此来便是具已明了,却需思量出尚佳之策方可告知旁人。”待我二人食罢,龙泉方再度正色开口。
我点头,“嗯,我知晓了。便是我仍需往山中一走,你?”
“自是同往,休得舍了我。”他便是宠溺般于我额发间轻轻一弹。
“便是需将驼驼带至将军府,可好?”
龙泉浅笑,“似是它与我不甚友善。”
我一努嘴,“你且于一匹骆驼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