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宁却和没事人一样,反正已经杀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反正自己有丹书铁券,死是死不了的,最多褫夺了自己的侯爵。
“李尚书,他张华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投机之徒罢了,想借着打压我的名头,在朝中提高影响力,他算盘打错了,这下好了,命都丢了。”
“他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了,还不肯罢休,对我讽刺挖苦,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李永年有点好奇的问道。
“他竟然说让我在家好生保护妻儿,当心再出现当年侯府被屠的事。”
“我自从接手按察司以来,兢兢业业,大公无私,为了剿灭前朝和伪周余孽,这才让他们杀进侯府,致使我侯府二十三口人冤死。”
“就连我刚纳的两房小妾都死了,还有我那未足月的孩子。”
“如今竟然有人用这个事讽刺我,别说他一个太常寺卿,哪怕是中书令,尚书令,门下侍中,我也照杀不误。”
李永年当然相信,可杀人自然容易,可这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划算。
“唉,事到如今,还不知道陛下怎么处置你呢?即便陛下想轻饶你,只怕有人不答应。”
“无妨,脑袋掉了碗大个疤,随便他们。行了,我是来自首的,将我关起来吧!”
“好吧!”
顾承宁杀张华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百姓们许多都赞叹顾承宁,可那些读书人和一些跟顾承宁有过节的官二代们却都在骂他。
按察司被罢免,门上贴上了封条。
数千人不知何去何从,最重要的是全国按察司人员有几万人。
这些人都是这些年辛辛苦苦发展起来了,就这样散了。
其他地方的人员还好,大多都隐藏着身份,可京城里各处的人员如今却遇到了难处。
没有按察司的庇护,他们随时会被以前为了查案得罪的那些人报复。
以前从各衙门抽调的官员,如今却没有衙门要他们。
按察司名下的两家赌坊也被查处了,青楼和赌坊自然高兴,以后不用像按察司交供奉了。
张华的夫人汪氏,儿子张尘,竟然去了皇城门口,敲起了登闻鼓,要求顾承宁杀人偿命。
不过他们肯定是想多了,这怎么可能?
皇帝被这鼓声折腾的也不轻,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人家男人,父亲被杀了。
可顾承宁已经自首了,皇帝只能让人下旨,命三司会审,这才打发了他们。
四月初十,刑部大堂,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主官到齐。
汪氏和张尘也到了,随着张永年惊堂木响起,顾承宁晃晃悠悠的来到大堂。
“见过三位了。”
说完顾承宁走到一旁负责记录的文书身旁。
“麻烦起来一下,借椅子一用。”
那文书自然不敢拒绝顾承宁,直接起身站到一旁。
顾承宁提起椅子,放到一旁,一屁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