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成廉即将突破重围的时候,斜刺里忽然洞出一根长矛,准确的扎中了他的大腿内侧。
钻心的疼痛从小腹直入脑海。
“啊!!”
成廉双眼圆瞪,状若疯虎,竟是强忍疼痛,狠狠的劈了过去。
一刀斩断长矛,第二刀狠狠的斩向持矛者的方向。
“咻!”
志在必得的一刀,却斩了个空。
一矛得手的于禁,根本没有待在原地,而是立即就地躺下一个翻滚。
再起身时,已经拔出了环首刀。
“呃啊,死死死!”
成廉还在疯狂的劈砍着,左侧忽然传来拨开雨珠的声音,和微微的风声。
“哈!”
成廉的动作忽然一收,环首刀如羚羊挂角一般收回,狠狠的刺中来物。
“叮!”
的一声金属相撞的脆鸣,那是一个扔过来的头盔。
“灰个泡!”
成廉还想再有动作,一股大力已经从脖颈处传来,半边脸都变的温热。
“敌将授首,降者不杀!”
于禁一声断喝,声音之大,好似雨天霹雳。
对方还有两个人想着冲击,很快就被长矛扎倒。
于禁又手斩了一人,再次厉喝:“降者不杀!”
隐隐的,还有成廉咕咕的呜咽声。
余下的并州卒,纷纷大叫:“降,降!”
......
当成廉的人头被送到刘辩的面前时,对方的表情依旧狰狞。
“遭遇并州哨骑五十人,击杀三十一,生擒一十九。
此乃为首者都伯成廉之头颅,斩将者于禁也!”
司马鲍韬汇报战绩。
刘辩微微颔首,看向鲍信,道:“鲍卿麾下,皆大将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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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信谦逊道:”全仗陛下鸿福,鲍司马,此处怎会有哨骑,可有问询!”
鲍韬道:”说是司马吕布杀死执金吾丁原,他们来追杀一名大员。
半路上另一将魏越折返去路两侧树林边探寻,他们这一队顺着官道追寻。”
“此定是崔太尉,传令全军,备战前行。”
刘辩眯起眼睛。
崔太尉必定要救,一方面他是听令而来,另一方面崔太尉还有旧部在北军中。
吕布虽然勇猛,但大雨会限制骑兵的机动力。
而且这个时候,吕布也不可能瞬间掌控并州军。
更不可能举全军出营追杀崔烈。
......
七里润的军营中,三军已经集合完毕,他们在大雨下列阵整齐。
吕布环顾众人,左手举起铜印,右手举起黑绶,大声喝道:”我们是并州人,是并州军马。我吕布吕奉先,乃是武猛司马,奉命统帅诸军,这是我的印授。
如今并州牧有令,令我等前往显阳苑驻扎,那里有酒有肉,诸军,随我开拔!”
“唯!唯!唯!”
在陈卫、李黑、宋宪、侯成等人的带领下,众军齐声大喝。
在吕布身边的魏续小声问道:”大兄,此刻大雨,我们为何要冒雨过去啊,明日再去岂不更好?”
吕布淬了一口,骂道:“不记明的爬肠货,我们刚杀了执金吾,那可是九卿一样的大官,还走了太尉。
若不赶紧跑到显阳苑,见到董并州,哪里还有活路!”
“走官道的话......”
魏续话没说完,就被吕布一脚踹开:“还走官道?走北边,绕过去!
营寨里的破烂不要带了,传令下去,带上三日的口粮,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