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容枝枝早有防备,错开了一步。
叫容世泽推了一个空。
容枝枝看了一眼容太傅,淡声道:“父亲,我有时候实则有些奇怪,我们府上倒也算得上是高门。”
“怎么一家子,不是动不动就口出秽言,便是一言不合,世泽这个做弟弟的,还能推搡姐姐。”
“我们容家,当真还是这京城上得了台面的人家吗?”
容太傅听完她这番话,也是觉得面上无光。
没好气地看了王氏一眼:“母亲去世之后,这个家被你管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世泽这个混账模样!”
便是容枝枝真的做错了,也该是做父母的管教,他一个做弟弟的,上去动手像什么话?
王氏冷不防地挨骂,心里恼火得很。
容世泽梗着脖子道:“父亲,事情是我做的,您骂我就是了,骂母亲做什么!”
“我听府医说,姣姣菊花粉过敏,她从小就碰不得这东西,容枝枝也是知道的!”
“可她还是下这样的毒手,她还是人吗?”
容枝枝沉眸,慢声问道:“好,你们都说是我下手,你们是有人瞧见我买菊花粉了,还是见着我去了容姣姣的院子下药了?”
王氏愤怒地道:“你还在这里装什么?不是你送去给姣姣的衣服上头动了手脚吗?”
“姣姣见着你送衣服过去,还以为你当真要与她好好相处了,她心里还一喜,欢欢喜喜地穿上,没想到你竟是要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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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府医发现问题及时,赶忙将衣裳换了,现在姣姣都不知还有没有命在!”
容姣姣眼底都是得意,原本容枝枝送来的东西,她是不打算穿的。
但是想想自己近日里总是在她跟前吃亏,这实在是叫容姣姣窝火,便想了这个主意,她就不信容枝枝能脱身。
容世泽听完,都没过脑子,扭头就骂容枝枝:“你这个心机深沉的毒妇,竟然在送给姣姣的衣服上动手脚!”
容枝枝淡声问了容姣姣一句:“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衣服?”
容姣姣:“那绣满了蝴蝶的裙子,不是二哥请你为我做的吗?东西是二哥昨日亲自送来的,二哥定然是不会害我的,那就只能是你,你还想抵赖不成?”
容世泽听到这里,僵住了。
一时间明白过来什么,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容姣姣……
容姣姣也愣了,二哥这样瞧着自己做什么?
容枝枝看向容世泽:“是吗?我昨日叫你送了裙子过去?”
容世泽不说话,脸色铁青。
容太傅看着他们的神情,知道事情有蹊跷,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是裕乐小声道:“主君,那个裙子,大姑娘不肯做,所以二公子叫奴才去外头,请最好的绣娘给三姑娘做的!”
容枝枝一脸会意:“原来如此!世泽你这个毒男,原来谋害三妹妹的竟是你!你明知她对花粉过敏,你还这么做!你是什么居心?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