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今日马车损毁,不是王氏的手笔,便是容姣姣干的好事,她心里本就十分不快。
还一再听容姣姣这种脑瘫言论,到底有些不耐了。
转身便抓住了容姣姣的手腕。
容姣姣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容枝枝盯着她:“走吧!我们现在便去相爷府上,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回回都为了你才帮我的。”
“若都是为了你,日后便要他离我远一些,我不需要他的帮助!”
容枝枝这也是心里话,倘若沈砚书当真是为了容姣姣,那她的确是不稀罕对方帮忙。
许多事情她也不是不能自己解决,何必要让容姣姣隔三差五地说这些话恶心自己?
容姣姣看着容枝枝眼里的疯感,只觉得对方对自己的容忍,好似已经到了极限一般。
忙是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容枝枝,你是不是疯了?哪里有人上门问这种事的?”
容枝枝冷笑:“怎么,你不敢?”
容姣姣:“我是为了家里的名声……”
容枝枝:“既然不敢,你以后就给我闭嘴,莫要再说这些话来恶心我,我不是每次都有耐心听你出虚恭!”
话说完,她松开容姣姣的手,大步走进了府内。
容姣姣的脸色青白交加,出虚恭不就是放屁吗?她说自己放屁?
若不是担心相爷觉得,自己在家里与姐妹都相处得不好,从而对自己印象不佳,她早就去相府对峙了。
罢了,以后不说这些就是了。
……
宗政瑜离开了容家之后,便直接往吏部附近的茶楼去。
瞧沈砚书那会儿的模样,也是去吏部当值了。
待到黄昏时分,沈砚书从里头出来,便被她的奴婢请上了楼。
宗政瑜便是一贯无羁,可面对沈砚书,还是不敢造次。
起身一礼道:“相爷。”
沈砚书:“郡主不必多礼,本相今日,欠了郡主一个人情。”
宗政瑜笑笑:“这个人情,南阳县主自己会还,我已经与她说好了。”
沈砚书眉心微蹙,但也还算了解容枝枝的本事,便也没有追问。
“本郡主这会儿邀相爷过来,是想与相爷您说一事。”
接着,她便把容枝枝想搬出去,还想毁容的事情,都同沈砚书说了。
沈砚书听完之后,眸光也沉了下来。
申鹤都懵了:“这……这也不至于吧?便是在容家过得不好,好歹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啊,何必要……”
乘风摇摇头:“你不懂!上次王氏有多恶心人,我也是见识过的。”
“我那日一去容府蹲着,便见王氏打骂县主,赶忙回来禀报了。”
“一天天与那样的家人在一起,真正相处的人,才会知道有多窒息。”
宗政瑜故意道:“连容貌都不想要了,想来容枝枝是没打算再嫁人了啊,难道当真那样爱齐子赋,被齐子赋伤了心,便谁都看不上了?”
她说完,悄悄地去看沈砚书的脸色。
果然便发现沈砚书听完,薄唇微微抿着,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
啧……
宗政瑜懂了,果然啊。
沈砚书思虑片刻,便道:“今日之事,多谢郡主提醒。”
宗政瑜:“别忙着谢我啊,相爷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沈砚书也没隐瞒什么,道:“抓出昭国余孽之事,县主本也有功,可借此让陛下,赐给县主一座府邸和一些亲卫。”
他再私下放几个高手在亲卫中,应当也能保护她。
宗政瑜觉得,面前这个人,大抵是个榆木脑袋,偏生的对方的身份在那儿,叫她讽刺都是不便。
便是道:“相爷您就只能想出一些古板的法子?”
沈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