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从知事起,容世泽就是跟着容枝枝长大的,便说是长姐如母也不过为。
但是后头却是渐行渐远。
容世泽面色一顿,冷言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做过什么下作的事情,你都忘了?”
容枝枝盯着容世泽:“我容枝枝这一生俯仰无愧,自认没有做过任何下作之事。”
容世泽冷笑:“你倒真是能装!”
容枝枝:“若有误会,你不如直言。”
甚至容枝枝直觉,是有人从中挑拨,可容世泽什么都不肯讲,那便是有误会,也不知从何处化解。
容世泽沉眸道:“没什么误会,都是你自己做的龌龊事!我只怕说出来之后,你羞愤而亡!”
“这些废话日后不必说了,这衣裙你只说你做还是不做吧,若是不做,你便别怪我日后不认你这个姐姐!”
话音落下,容世泽一拂袖,大步离开。
朝夕小心地看了容枝枝一眼,见着容枝枝有些低落,她哪里会不知道姑娘在想什么,从前姐弟情深,如今走到这一步。
便是比从未关系好过,更叫人唏嘘难过。
朝夕低声问道:“姑娘,那这衣衫,您……做不做?”
她觉得是不该做的。
可偏偏姑娘从前,很是在意这个弟弟,一贯都是只要姑娘能做到,都有求必应。
容枝枝的声音里有一丝难过,但更多的是坚定:“不做。便当真是与世泽有什么误会,我做姐姐的,今日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
“我甚至愿意给容姣姣做衣裳,不怕容姣姣糟蹋我的心血,只望他说出缘由,可他还是不肯。”
“他既然无心化解,那便罢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就只有一段,强求不得。”
从前她总是她照顾弟弟,说起来,她不欠弟弟什么。
既然他不要自己这个姐姐了,她也不是什么厚脸皮,非要贴上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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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这般,这个弟弟,她也不要了。
振作了心情,容枝枝看向玉嬷嬷:“你且去查一查,容夫人身边的赵嬷嬷,看看她的亲人都在做什么,可有我们能下手的地方。”
她已经不称王氏为母亲,而是容夫人。
当日杖杀那名丫鬟,嫌疑最大的是王氏,可容枝枝始终觉得哪里不对,以王氏满脑子都是父亲而言,她哪里舍得叫父亲难过?
又哪里舍得冒这般与父亲夫妻反目的风险?祖母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