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今日命妇那么多,您回去当众指摘世子夫人,世子夫人的名声可就全完了,到底是一家人,不如私下说,说不定事情还能有所转圜?”
齐子贤满脸戾气:“都是女宾又怎么了?就是要人越多越好,我这种时候去闹,容枝枝才更丢脸!”
“我凭什么要在乎她的名声?她这样害我,我连先生都没了,我还管规矩?我就是要她名声扫地,沦为笑柄!”
“整个京城的命妇都指摘她,她才知道自己做错了,才会去姜老先生面前好好说说,重新收我入门!”
齐子贤觉得,春生的话是真的提醒到他了,今日就是个找容枝枝闹事的好时候,人越多才越好呢!
春生:“可是四公子,那三姑娘的婚事……”
齐子贤厌烦地道:“好了,你不要说了!我今日是冲着容枝枝去的,能影响三姐姐什么?就是真的影响了,过几日重新给三姐姐张罗不就是了!”
春生只好住了嘴,一副怕继续激怒齐子贤的模样。
世子夫人交代的话,自己可都是说完了。
至于能不能帮上世子夫人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府上。
齐语嫣正是笑着,对着面前的名花作诗,便是想破了自己与母亲一样全然不读书的坏名声。
却不想才吟出三个字。
齐子贤大闹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容枝枝,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容枝枝……”
小主,
覃氏吓了一跳。
不止是她,女宾们也吓了一跳。
齐子贤在府上一直很受宠,仆人拦不住他,也不敢真的硬拦,接着便瞧见齐子贤气冲冲跑了进来。
他指着容枝枝的鼻子,便是破口大骂:“容枝枝,你这个贱人,真是好狠的心!就因为我哥哥对不起你,你便要姜老先生将我逐出师门是不是?”
容枝枝一脸茫然,道:“这……贤哥儿,你这是从哪里听到的闲话?好端端的,你怎这样说?”
顾浅浅都阴阳了一句:“是啊,你这好嫂嫂,心里可都是你们家呢,哪里舍得让你被逐出师门呢!”
齐子贤不理顾浅浅,咬牙切齿:“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今日连学堂的门都没能进!姜老先生叫我回来,说他才疏学浅,教不了我!这定是你从中作梗!”
“好你个容枝枝,我们齐家自问对你不薄,母亲身体不好,便是一直叫你执掌中馈,曼华嫂嫂怀孕了,为了你都只能做妾!”
“你却还不满意,暗中这样害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容枝枝险些听笑了,这侯府的中馈,狗都不稀罕掌。自己来到侯府后,兰苑的一应开销,都是自己的嫁妆,还动不动要借账给侯府。
至于齐家对自己不薄,更是无稽之谈。玉曼华做妾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沈砚书的意思。
她也不与齐子贤争辩什么,只是白着脸小声道:“小叔,你当真是误会了……”
接着,故意当着覃氏的面,悄悄看了朝夕一眼,朝夕得令,便立刻按照计划悄然离开。
覃氏这会儿脸都青了,容枝枝是想暗害儿子不成?她忙是看了一眼李嬷嬷。
李嬷嬷悄悄跟上了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