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齐语嫣想想容枝枝要给自己一百抬嫁妆,虽然她觉得那也是容枝枝应当给的。
可这会儿到底还是冲着自家哥哥道:“不都是哥哥你闹出来的吗?若不是你要嫂嫂做妾,她岂会变成这样?”
齐子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齐语嫣又接着道:“不过也好,从你叫她做妾之后,她人都比从前大方多了,从前我找她要一百两,她也就给二百两。”
“如今咱们只多要三十抬,她却肯主动给我这么多嫁妆,说明女人,还是不能惯着,哥哥你是对的!”
齐子赋想起容枝枝到底肯拿出这么多嫁妆来,慢慢的也消气了,枝枝心里一定是有自己的,不然她明明可以不给。
定然是做妾的事情,叫她有些生气,等过几日一切成了定局,她慢慢接受现实了,就会变成从前那样的。
他对齐语嫣道:“你嫂嫂说得对,母亲是被你气晕的,我们兄妹二人在这里守着吧!”
齐语嫣撇嘴,还不服气地顶嘴道:“哪里是被我气晕的?母亲分明是自己心里羞愧,知道对不住我!”
若叫覃氏醒着听到这话,怕是要气得重新晕过去。
……
容枝枝回了自己的院子。
朝夕十分欢喜,笑得很是开怀:“姑娘,想来她们是真的以为,您要给一百抬嫁妆呢,看着她们狗咬狗,奴婢真是好不畅快。”
容枝枝笑看了她一眼:“你今日也长进了,没有贸然插话。”
这朝夕什么都好,衷心体贴,事事为容枝枝考虑,怕是有一日叫她为容枝枝挡死,她都愿意,唯一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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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容枝枝重用她,亲近她,但也总是头疼。
朝夕红着脸道:“奴婢哪里好总是拖您的后腿,您放心,奴婢会一日比一日稳重的。”
那自然也是容枝枝乐见的。
主仆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儿天,容枝枝还叫人关上门,与几个丫头喝了一点儿果酒,行了一会儿飞花令,作了几首小诗。
几个一等丫头都是跟着她长大,个个都是懂文墨的。
主仆畅饮,一时间好不开怀。
朝夕高兴得小脸红扑扑的:“姑娘,从前那老虔婆有个什么不舒服的,您这会儿还得在身边伺候着呢,如今倒是好了,她晕她的,咱们玩咱们的。”
容枝枝盯着酒杯里的酒,似嘲非嘲:“可不是!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不做贤妇,竟如此快活。”
怕她们当中当真有人吃醉了酒,叫长寿苑那边的人看出来了,传出什么婆婆病了,儿媳饮酒作乐的闲话。
院里的掌事玉婆子把酒收了:“好了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
接着她宽慰容枝枝:“姑娘,老奴知道您心里苦,但还是要保重自己。主君晚些时日,是要与老太太摊牌的,莫要传出些对您名声不好的,也叫老太太一并听了去,平白叫老太太忧心。”
容枝枝听了这话,心思收了些,由着玉嬷嬷收了:“玉嬷嬷提点得是!”
到了晚间,听说覃氏醒了,但很快又与齐语嫣吵了一架。
那边闹哄哄的,朝夕作为一等丫鬟,还亲自猫着腰去偷听了一会儿。
回来学给容枝枝听:“那边吵得好不厉害,夫人说三姑娘自私自利,三姑娘说夫人口蜜腹剑!嘿,您猜怎么着?夫人又气晕了!世子大怒,给了三姑娘一个耳光,三姑娘这会儿哭着要寻死!”
容枝枝轻笑:“这算什么,这还只是个开始呢。”
朝夕本不明白这话,第二日一大早,看着姑娘温声对掌事说的话,她全明白了!
掌事有些为难地道:“世子夫人,当真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