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乔家众人踏入那间被乔玄怒意染红的禁闭室,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味。
室内,小乔那无助的身影静静地躺在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之中,仿佛是命运对她最后的嘲弄。
家丁目睹此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轻叹一声,喃喃自语。
“唉,家主之心,何其冷酷,竟亲手将亲生骨肉逼至绝境,这等决绝,真乃世间罕见……”
完成清扫后,家丁们小心翼翼地将小乔的遗体裹入厚重的麻袋,步履沉重地向乔玄复命。
“禀报家主,二小姐已离世,遗体处置之事,尚请家主示下。”
乔玄闻言,目光淡然地掠过那沉重的麻袋,仿佛那里面装着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他轻启薄唇,以一种近乎冷漠的口吻说道。
“将这无用之物,抛至荒山野岭,任野狗分食便是。”
于是,家丁们遵从命令,背负着麻袋,徒步至一处荒无人烟的山岭,将“小乔”的遗体遗弃于荒野之中,任由风吹日晒,野兽侵扰。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就此终结,不久之后,一位身着奇异服饰的青年悄然降临于这片荒凉之地,他的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此人正是元歌。
他缓缓蹲下身,轻抚着那看似已无生气的躯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呵,是我太过逼真,还是他们太过粗心?如此精湛的伪装,竟也未能逃脱他们的眼目,真是有趣。”
言罢,元歌的手指轻轻掠过“小乔”的脸庞,那层精致的肌肤竟如同剥壳的鸡蛋般轻易滑落,露出其下木质的骨架。
紧接着,他又将“小乔”身上的衣物一一剥离,直至一个栩栩如生的傀儡完全展现在众人眼前。
元歌凝视着自己的杰作,眼中满是自豪与满意。
“好一个以假乱真的傀儡,连我自己都差点被它骗过。哈哈,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他细心地将傀儡及散落一地的物品收拾妥当,背负于肩,心中暗自盘算。
“此番不仅耗时费力打造了这具傀儡,还要配合他人演这一出戏,实在是辛苦。待会儿定要向那人多讨些报酬才是。”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出声来,随即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跃上树梢,转瞬之间便消失在茂密的林海之中。
“此处是何方幽暗之境?”
大乔步履沉重,穿梭于无垠的黑暗之中,四周唯有漆黑如墨,吞噬着一切光明与温暖。
恐惧如同夜色中的潜行者,悄无声息地缠绕着她的心房,迫使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然而,在这绝望的深渊里,一束突如其来的光芒穿透了黑暗——小乔,正站在前方,眼中闪烁着见到亲人的喜悦之光,她激动地呼唤着。
“姐姐!我在这儿!”
大乔的心被这一声呼唤瞬间点燃,她不顾一切地向妹妹奔去,两人的呼唤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彼此的方向。
正当姐妹俩即将相拥而泣,共享这来之不易的重逢之时,天地却仿佛为之色变,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在四周蠢蠢欲动。
突然,一双庞大如山的黑手从黑暗中伸出,如同死神的锁链,将两姐妹分别囚禁于掌心之中。
小乔的惊恐之声瞬间划破寂静。
“姐姐,救我!”
大乔心如刀绞,却发现自己同样身陷囹圄,无力回天。
这时,那双黑手的主人缓缓步入她们的视线,那张脸,是她们心中永远的阴霾——乔玄,那个化身为恶魔的父亲。
他的笑容里充满了扭曲的快意,仿佛欣赏着两姐妹的绝望与挣扎。
大乔怒不可遏,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你这畜生,快放开小乔!”
但乔玄却似乎更加享受这份痛苦,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小乔的尖叫声在夜空中回荡,那是生命之花在绝望中凋零的哀歌。
鲜血,如同绽放的彼岸花,染红了乔玄的手,也溅满了大乔的脸庞。
她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那一刻,恐惧、愤怒、悲痛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小乔——!”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和冰冷。
猛然间,大乔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仍躺在冰冷的床上,四周为一个房间。
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襟,呼吸急促,眼神中满是惊恐未定的余悸。
她环顾四周,确认自己只是经历了一场噩梦后,才缓缓放松下来。
她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拍打着胸口,试图平复那颗因恐惧而狂跳不已的心。一遍遍地在心中默念。
“只是梦,一切都过去了。”
虽然身体已恢复平静,但那份失去亲人的痛楚,却如同烙印一般,永远镌刻在她的心上。
平复了纷扰心绪的大乔,缓缓坐于床沿,目光缓缓扫视着周遭。
这分明是一间女子闺阁,室内装饰尽显奢华之风,然而,这份富丽堂皇却未能为大乔的心中带来丝毫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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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的余悸犹存,她心中不由为小乔的安危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忧虑。
记忆中,她与小乔被囚禁于阴暗的禁闭室内,饥饿、疲惫与绝望如影随形,直至她不堪重负,昏厥过去。
如今醒来,周遭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她迫切地想知道,小乔是否仍在那冰冷的囚笼中挣扎。
“我必须找到小乔!”
这一念头如同烈火般在她心中熊熊燃烧,驱使着她猛地起身。
然而,空气中突然响起的金属碰撞声,如同冰冷的现实,瞬间将她拉回残酷的现实。
低头望去,只见双脚被沉重的脚镣和铁链紧紧束缚,极大地限制了她的行动自由,仿佛要将她永远囚禁于此。
更令人震惊的是,身上的衣物已非原先所着,而是换成了一件华丽而奢侈的连衣开叉长裙,它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却更像是一件无形的枷锁,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束缚与压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惊慌失措,她不禁抱紧自己,蜷缩在地,心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
“我……我竟被他人如此轻薄……”
一想到自己昏迷之时,有人竟敢擅自为她更衣,她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