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被顺毛捋了一下之后顿时气平许多,而且转念一想,上次平乱跟这小子并肩作战的时候,两人俨然平辈。
这会儿他莫名其妙比自己矮了一辈,心下更觉舒坦不少。
沈南乔从宁肃那里得到眼神肯定,于是又重新拿过一杯茶,恭恭敬敬冲诚王道。
“王爷手握燕云卫,实乃当今皇上器重之人,能认王爷做义父,也是我赚了。”
这话说得诚王内心熨帖无比,刚刚那点不快,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赶忙从女儿手里接过茶,一饮而尽,随即将之前诚王妃求药时送来的玉佩郑重放到沈南乔手里。
“这是你祖母留下来给我的,当初给了你……干娘,眼下传给你,就当是见面礼吧。”
沈南乔见诚王拿出这块玉佩,又想起当日他慷慨赠药的场景,于是软了声调。
“多谢义父,上次救命之恩尚未言报,这次却要从您这儿再拿东西,着实不好意思。”
话音未落,就听诚王声若洪钟。
“这是什么话!本王膝下无子,日后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区区一块玉佩,不足挂齿。”说着,他警告地瞪了宁肃一眼,“乔乔也是有人护着的人了,日后你小子给我小心点,若是惹她不高兴,本王可不会客气。”
宁肃尚未开口,就见沈南乔快速拦在前面。
“厂臣待我素来是尽心尽力,王爷就不必摆岳父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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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被噎了一句,登时愣在当场,这就是人们说的女生外相吗?
还真是名不虚传呢。
沈南乔却不这样想,宁肃对她的维护可以追溯到上一世,而诚王于她而言却是比陌生人强不了几分的外人。
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情感上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诚王妃掩唇笑了笑,她对这位厂臣虽然知之不深,之前听到的坊间评价似乎也不大好,但从这些时日对待乔乔的态度来看,确实无可挑剔。
于是难免帮腔女儿。
“乔乔这些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见惯了人情冷暖,她的眼光应该不会出错。”
诚王原本还因为女儿偏心宁肃而有些生气,此时听诚王妃这么说,登时又觉心酸。
若不是他这些年的缺席,女儿也不会在沈家受尽欺凌,到最后连婚事都被人抢了,最后若不是宁肃这个内监,怕是要沦为全城笑柄了。
思及至此,再看向沈南乔的目光就带了些同情和愧疚。
沈南乔大抵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但又不好仔细解释,正待回应两句,就听诚王大刀阔斧拍胸脯表示。
“咱们之前的事就都翻篇儿了,今日你认了本王,日后诚王府和燕云卫都是你的后盾。你想整治谁,干爹就帮你整治谁。”
这就等于许了她在京城横冲直撞的权利,宁肃挑了挑眉,似是对这个表态很满意。
沈南乔非常懂得见好就收,于是立刻微微福身行了个礼。
“那就多谢干爹。”
诚王被这句干爹美得手足无措,干爹也是爹啊!自动忽略那个“干”字就行了。
于是当即让老管家去操办,他要娶亲和认亲一起办。
宁肃心下稍定,有了诚王这块金字招牌,日后旁人若是想找沈南乔麻烦,怕是也要掂量掂量。
“今日九王妃吃了这么大的闷亏,再加上皇上在慈宁宫跟太后摊牌,下一步怕是要拿人做筏子。”宁肃睨了眼诚王,“乔乔的安危,就托付给王爷了。”
诚王正要拍胸脯应下,却被沈南乔发现了漏洞。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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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好家伙,刚认亲就打算托孤,你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