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侍郎公子傻愣在当场,他是工部水利出身吗,怎么这么能堵呢?
宁肃这句话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但肃杀之气却扑面而来,他两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沈南乔原也没打算对他怎么样,眼下得了理,于是清清嗓子。
“侍郎夫人那里,改日我会登门拜访,今日镇国公府这场相看,朱公子也瞧见了,不如就当没来过吧。”
朱侍郎公子原本以为今日在劫难逃,没想到厂臣夫人如此好说话,哪还管什么相看不相看啊,当即恨不得跪下磕两个响头。
“在下回去一定转告家母,倒履相迎,恭候夫人大驾。”
说毕也不敢多提旁的,冲宁肃拱拱手,看都没敢再多看沈南乔一眼,屁滚尿流跑了。
院内一时间只剩下那四人。
宁肃箍着她腰的手臂并没有松开,沈南乔悄悄挣了挣,对方却握得更强势。
她有些不明就里,正待抬头。
小主,
“把出言轻薄我夫人的登徒子就这么放走了?”宁肃不紧不慢地开口,听不出喜怒。
沈南乔失笑,也压低声音。
“厂臣这是要治我的罪?”
小太子在一旁,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想窥探出蛛丝马迹。
这夫妻俩明明看着都是表情严肃,但氛围又不像是要打架的。
这是个什么奇怪的场景?
林静姝大概也抱持着相同的疑惑,但她多少比太子识大体些,知道这么直勾勾盯着人家夫妻俩不合适,于是扯扯太子的袖子。
“咱们先进去吧,他们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太子虽然直觉两人不会有什么太重要的事,但看这种插也插不进去的气场,莫名觉得留下好像很不合事宜似的。
于是点点头。
“刚好,去跟镇国公说一声,若是他没有异议,赐婚的事儿就定下吧。”
沈南乔余光瞥见前世那对小夫妇嘀咕着走远了,连招呼都没跟自己打一声,不免觉得有过河拆桥之嫌。
况且这河还不算彻底过去了吧?
太后若是知情,还有一关等着呢。
宁肃显然对她的分心颇觉不满。
“平阳夫人这是觉得,本督不能治你的罪了是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还在掌控范围的沈南乔。
沈南乔从善如流接口。
“此言差矣,都是一品,凭什么厂臣觉得就能压我一头?”
夫妻俩你来我往地耍着花枪。
沈南乔心底提醒自己还有正事要做,这是人家后院,可嘴上却不由自主想跟宁肃对着干。
“下次离那些臭小子远一点。”宁肃转身圈住人,半拉半抱带着人往屋里走。沈南乔被锁定在他的私人领域内,仿佛某种专属物品。
她疑心自己听错了。
“哪个臭小子?”
宁肃居高临下乜她。
“就那些口水都要流下来的啊,刚刚不是才放跑了一个?”
沈南乔哭笑不得,合着阴阳怪气半天,根源在这儿。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冲着我流口水又不是我的错。”
宁肃莫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沈南乔又补充道。
“之前有姑娘觊觎厂臣的时候,你也是用这句话搪塞我的。”
小剧场
沈南乔:吃醋就说吃醋,整这么多花里胡哨干嘛?
宁肃:好家伙,我几十章之前说过的话,还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