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管焦婉芳说的再好听，陈序淮现在都不会相信她了，他只觉得焦婉芳这个人太虚伪了。

焦婉芳说其他的可以，但是焦婉芳说她为了自己才接受的赵初一，他是一点也不相信，焦婉芳从来不会为了他妥协，因为他活了二十几年，焦婉芳从来没有把他放在人生的重要位置上过。

陈序淮突然很生气，生气自己为什么总是对自己的父母充满了期待，明明他心底很清楚他们是不会为了自己妥协的，但是他还是一次一次的奢望他们真正的为自己考虑一次。

陈序淮在心里唾弃自己是个傻子，那种无能狂怒的复杂心情，不由的浮现在他脸上，说出口的话也是格外的难听：“焦婉芳，你能不能不要做出这么恶心的表情，你这样看起来像个满心计算的老巫婆，太丑陋了。”

焦婉芳被陈序淮几句话气得不轻，她现在跟陈序淮的心情是一样的，都看对方不顺眼。

她始终觉得陈序淮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么多蠢事，是一种没用的表现，在陈序淮用恶心两个字来攻击自己的时候，恍然发现陈序淮真的好像不在乎她了，不管什么样攻击性强的词语，他都可以用在这里身上。

她第一感觉不是伤心，而是陈序淮怎么可能这么对她，陈序淮实在太不孝了，当初她就应该把陈序淮打掉，生另外一个孩子。

可能是陈序淮的行为，让焦婉芳发现自己不管怎么都没办法说服陈序淮了，只能看向不怎么说话的赵初一：“初一，你的想法呢？你愿意跟陈序淮结婚吗？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的，因为陈序淮真的是一个很没用的人，换做是我，我也不会选择一个这样的男人。”

焦婉芳不想再委屈自己了，她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陈序淮和赵初一，她就是见不得他们好，见不得他们恩恩爱爱的在一起。

赵初一：“陈序淮他很好，是你们把他逼成这样的，你们不是一对称职的父母。”

赵初一说的是你们，是因为她知道陈序淮的成长环境不是焦婉芳一个人造成的，她在前面冲锋陷阵，陈哲思在后面默默支持，才会让陈序淮小时候过得那么辛苦。

焦婉芳当然不会承认过自己是不称职的父母，面对赵初一的指责，她理直气壮的说：“我逼他？我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他？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女人，他为什么偏偏喜欢你。小时候你已经抛弃过他一次了，他现在还蠢到送上门让你抛弃他第二次，我总不可能看着他被你抛弃第三次吧。”

陈序淮：“那你怎么不说，小时候的事情都是我拖累了初一，如果不是因我，初一根本不会被绑架。”

焦婉芳就算有千言万语，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发说出一个赵初一做错的地方，她只能不去回应陈序淮的话。

赵初一并不想知道焦婉芳的答案，因为这个答案是没有意义的，她问了焦婉芳一个问题：“陈夫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回答我吗？”

焦婉芳：“什么问题？”

赵初一：“你到底是想我嫁给陈序淮，还是想让我嫁给张向竹？”

在陈序淮说过这件事之后，赵初一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她之所以会答应跟焦婉芳过来，也是想问这个问题。

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也许也不是什么合适的机会，但是她已经不想等了，她想知道焦婉芳会怎么回答自己。

焦婉芳脑子有一点短路，表情也有一点惊讶，她不明白赵初一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她很快就恢复过来，惊讶的说：“你现在怀着陈序淮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希望你嫁给张向竹。我知道我以前......”

焦婉芳冠冕堂皇的话还没说完，赵初一就打断了她：“可是张夫人不是这么说的，她跟我们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