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小小姐啊!您当年,怎么就看上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害啊!)
林伯摇了摇头,他平复心情后才轻声问道:“小姐,您这次突然回来,是想做些什么?”
张钰也笑累了,于是拉过另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上去,她看着门外那些高度戒备的护卫,轻蔑的笑了一下。
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放到了桌子上,林伯赶紧戴上花镜,拿起来仔细查看。
“这是!这是!夫人她……居然在小姐出生前就!就!留下了遗嘱!夫人她是不是……”林伯越看手越抖,但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林伯,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哦~”张钰把手指放在唇上,让林伯硬生生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她扭过头,看着墙上的奇松图轻声说道:“我在成为六阶前,差点就被人家从族谱上除名,让我随母姓,其实,我倒是觉得陈钰也挺好听的。”
“不过那老东西害怕我反水,那次换命,他怕宝贝孙子出意外,所以和磊子签下了命书,对于张磊来说,他的确是亲爷爷。”
“不过现在他翅膀也硬了,听说前些日子不仅接手了公司的职务,还把寄生虫赶了出去。”
“可惜啊~我没能亲眼看到,那个泼妇歇斯底里的丑态,那么……我也是时候自由了。”
张钰说完沉下眼眸,六阶巅峰的灵力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不仅让张家派来的护卫喘不上气,还让刚下车的张铭远差点摔一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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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你到底在这里闹什么啊?”
一看到她那位生物学上的父亲,张钰就有些作呕,但该谈的还是要谈,她强忍着不适说道:“胡闹?呵~我这次来,只是代母亲拿回她的嫁妆罢了。”
“什么!……什么嫁妆?你这孩子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父女之间没有不能谈的,不要在外面失了家族的颜面。”
听到张钰的话,张铭远装出的慈父模样瞬间消失,他最后一句话,已经带上的威胁的意味。
可张钰,是根本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意思,她慢斯条理的端起茶盏,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父女间说个话嘛~何苦这么拐弯抹角?”
“我既然敢回到这里,自然是做好了和张家作对的准备。”
“张钰!你不要得寸进尺!别忘了磊儿!他,也在家里等你。”
张铭远说到后面有些激动,右手抽动了一下,但没敢抬起来,他面前坐着的,可是张家唯一的六阶玄术师。
原本以为张磊是束缚她的缰绳,可现在看来,这头隐忍多年的猛兽,终于开始亮出獠牙了。
(不行,这里是黑市,消息传的最快,不能让外人知道,张家即将失去六阶的玄术师,可恶啊!当初要是换了灵根多好,张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哦~那你告诉他我不回去了,晚饭不用等我,林伯,手续都在包里,您帮我去办吧。”
“好的,小姐……哦!不!掌柜的稍等片刻,林某去去就回。”林伯说着拿起桌上的包,就准备出门。
尽管不确定包里是什么,但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张铭远也顾不上演父亲这个角色了,他大声喊道:
“谁都不许走!你们还愣着在那里干什么!给我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