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麟神色淡漠的看着他:“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莫非今日之罪,你还不认不成?”
柴清源一脸悲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臣看明白了,今日是有人要置老臣于死地,老臣也懂了。”
他一脸悲愤:“但就算是一死,老臣也要坦然赴死。在临死之前,老臣也要状告一人。”
“哦?说说看,你要状告何人?”昊天麟看着柴清源,柴清源咬牙道:“老臣要状告,中郎将崔丁月。”
“嗯?”太子猛然转头,看向柴清源。中郎将崔丁月,那可是他手底下唯一执掌军方兵权的门客。
“你告他什么?”昊天麟不为所动,平静问道。柴清源大声道:“臣要告崔丁月,谋私兵部兵器盔甲。”
“以次充好,豢养私兵,图谋不轨。”柴清源拜倒了下来:“崔丁月所做一切,也有不少事是通过太子府打点。”
“满朝皆知,崔丁月为太子外戚。而且跟太子殿下还有甥舅之亲。”柴清源可以说是豁出去了:“请陛下圣裁。”
昊天麟眼眸冷光浮现,冷然开口道:“太尉,你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刚才张唐所言,你也看到了!”
柴清源连忙道:“陛下,老臣有证据。而且崔丁月豢养私兵之地,乃是北城望山落日之森,老臣早就派人盯着。”
他抱拳道:“老臣自知,今日算是百死难赎罪,也不奢望陛下能从轻发落。只求临死之前,能为陛下肃清些许朝堂。”
他昂首道:“不止是崔丁月,老臣还要告岭南裴氏。他们在我大昊扎根,却暗通宁国,谋取私利。”
“他们不但把我大昊铁矿,兵器卖入宁国。还从东延低价购买劣等战马,再高价卖入我大昊。”
“而后又把我大昊上好战马偷偷卖往宁国,他裴氏养马场就是铁证如山。只要陛下去查,必能查出不少。”
“不仅如此,兵部一些兵器往来,都有记录。对了,那连中凯,他就曾经做过不少次这样的事情。”
“太尉大人。”就在柴清源此话落下,远处的连中凯猛然大喊。让所有的目光都朝他看了过来。
连中凯一脸悲愤:“下官带人刺杀忠勇侯,失手被擒。哪怕刑部刑具加身,都不曾想过背叛大人。”
他死死的盯着柴清源:“可下官没有想到的是,大人竟然会如此舍弃下官?大人莫非忘了,裴氏可是您的夫人。”
柴清源见连中凯的模样,心中暗道不妙:“坏了,这家伙一直没有松口,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果不其然,连中凯朝昊天麟跪了下来:“启禀陛下,指使下官刺杀忠勇侯的,确实是太尉大人,下官可以作证!”
“太尉柴家公子柴先河,因忠勇侯之故,背井离乡,太尉大人怀恨在心,因此想要忠勇侯之命,而后嫁祸给侯尚书。”
“因下官出自岭南裴氏,这才被太尉选中。”连中凯大声道:“下官所知一切,已经全部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