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略一沉吟,面带微笑,语调从容。“王太师所言,实在是误解了我此次发言的本意。南疆的问题诚然复杂,但李国公所提之策,未必没有其可取之处。”
“哦?”王太师轻蔑一笑,面露不屑,“庆侍郎难道真要为李国公的空谈辩护?在我看来,若没有实际的行动,任何言词都是无用之物。”
庆忌并没有被激怒,反而微微一笑,目光毫不退让,“太师,您言辞犀利,但事态的发展岂止是几条简单的策略?南疆的战略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不仅仅是那些表面的军队调动。”
王太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有了打算。“如果这样说,那我们要问,李国公是否真的了解南疆的具体情况,能否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把握方向?若不,恐怕只是无谓的拼凑。”
“恰恰相反。”庆忌语气坚定,继续道,“李国公在南疆耕耘多年,深知民情,更理解边境的实际困难。若真要将责任全推给他,这恐怕是不公之举。”
“您可是在为他辩解,还是为他开脱?”王太师眉头一挑,语气中透出强烈的挑衅。
“我只求真相。”庆忌直视王太师,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与不屈,“如果推责他,是否也该问问王太师您?您在此局中的立场何在?难道真的如此关心南疆的安宁,而不顾一切地插手干预?”
朝堂上寂静无声,众臣纷纷侧目,显然没有想到庆忌如此直言不讳。李国公心中暗绘一个希望的火花,眼神有了几分俄然明亮。
“南疆的安危掌握在何人之手?老百姓的疾苦难道是应由志在权位者的攻击来解决?”庆忌继续发力,声调渐高,情绪也渐渐激扬,“若再将责任推给一位为国尽心尽力的公卿,这真是朝廷的耻辱,罪在王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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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好!”李国公终于打破沉默,语气充满干劲,“我在边疆多年来,真心为国,渴望安定。然而王太师此番所言,仅是在以权谋私,危言耸听!”
王太师遭到了挑衅,脸上闪过一抹阴霾,但瞬即恢复冷静,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李国公,作为朝廷重臣,您领军之事难道真能一言而决?需明确的是,太师的忠心从未偏离,所言皆为万民之利。”
“而有些人,却是在游走权力的边缘,利用他人的失误来掩盖自己的不足。”庆忌指责道,目光锐利如刀。
王太师内心一震,愤怒在心底燃起,面容微微扭曲,却苦于没有理由反驳。宫廷之内,必须保持风度。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怒火,表情恢复如常。
“庆侍郎所言,说得未免过于绝对。若我们不与李国公携手共进,只会使南疆的局势更加混乱。”王太师最终不得不放下原本的强硬,企图以转移话题来回避冲突。
“正是如您所说,携手共进,须严谨行事,乃国之大计。”庆忌不再强迫对方承认,坚持了自己的立场,目光坚定而清晰。
李国公暗自感激,心中对庆忌的佩服更胜几分。在这场权谋交锋中,他们二人相辅相成,互助合作,才让李国公从失误的悬崖边缘逃脱。
“我期待南疆局势的彻底改善,也希望所有朝臣能放下各自的利益,共同为国效力。”庆忌再次发声,稳住了朝廷中的风向。
朝堂上的气氛微微松动,众朝臣默契地交换了目光,尽量将各自心中的疑虑抛诸脑后。王太师虽未甘心,但也明白今日争论难以再继续下去,便匆匆结束了汇报。
“既如此,便由各位逐步筹谋对策,本太师先行告退。”王太师轻轻拂袖离去,脸上一丝阴沉之色显露无遗。
朝堂渐渐恢复了平静,庆忌对李国公点头示意,眼神之间流露出欣慰的支持。李国公心中感激,暗暗自思,庆忌此番不仅是为他辩护,更是为整个南疆的未来。
“有你相助,真是我之幸事。”李国公低声道,他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