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和林蓉儿离开齐州城,打算返回到王薄的老家。谁知刚刚离开齐州城三十里,在一片树林里,遇到了吴公子的伏击。两边言语不和,当场动手,吴公子手持铁扇,在和林蓉儿交手十几个回合之后,瞅准林蓉儿的破绽,用铁扇子逼住了林蓉儿,并胁迫王薄停止反抗。
王薄一见林蓉儿被吴公子擒住,铁扇子锋利的扇骨就抵在林蓉儿的粉颈上,王薄大惊之下,只得停手,并愤怒的喝道,“姓吴的,有本事别为难女子,咱们真刀真枪的大战一场。”
吴公子嘿嘿冷笑道,“就你这样的山野莽汉,你也配和本公子动手,识相的赶紧扔掉兵器,否则这小娘子漂亮的脖颈,立刻鲜血迸流。”
林蓉儿向王薄说道,“王大哥莫听他的,你尽管杀出去,不要管我,姓吴的心狠手辣,能逃走一个,好过咱们都死在这里。”
王薄却对吴公子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肯一人逃生苟活?我就遂你心愿,看你能奈我何?”说着,当啷一声,将刀扔在地上。
王薄刚刚扔掉手中的兵器,一个护院的武师,立刻扑上来,对着王薄的小腹就是一脚,王薄疼的单膝跪在地上。
吴公子对手下吩咐道,“别啰嗦,赶紧杀了他。”
此言一出,急得林蓉儿大喊,“王大哥,王大哥你何苦如此的傻啊?”
吴公子对林蓉儿嘻笑着说道,“一个山野莽汉,你心疼什么?小娘子跟了本公子,保准让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山野莽汉又能给你带来什么呢?”然后吩咐手下,赶紧动手。
一个恶汉立刻将刀高高举起,向着王薄的头顶就要砍下来......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喝一声,“住手!”吴公子等人听了这声断喝,顿时一惊,闪身观瞧,但见树林边的大道上,站立一人,一身官差打扮,也就二十来岁的年龄,看长相:
长眉朗目,风姿秀美,头戴英雄帽,身穿五虎青,骑马兜裆裤,战靴二足登,头上千层杀气,面前有百步威风。腰扎丝鸾带,不紧也不松,身高七尺二,膀横足一弓,面如古月生辉,双目明亮如灯。观相貌便知绝非俗辈,看气概定是那盖世英雄。
吴公子一看,也是吃了一惊,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于是喝问此人,“呔,你是什么人?也敢来管本公子的闲事?”
那人说道,“你们竟敢在荒郊野外,想伤人性命,被本捕头碰上,怎能说是管闲事?我劝你速速放人,自行离去,本捕头可不追究你,否则,我可要拿你法办。”
吴公子心想,“齐州衙门的人,哪有我不认识的?怎么没见过此人?”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齐州衙门我都熟悉,怎么没见过你?不会是假冒的吧?”
那人笑道,“那是怪你孤陋寡闻,我乃历城县衙蔡有德大人手下捕头,姓秦名琼字叔宝的,就是在下,你可听说过?”
吴公子一听,却更有了底气,不屑说道,“齐州府衙我都不惧,何况你一个县衙小小的捕头,你们蔡大人见了我,也要待我为上宾,识相的,还是快点走开,别扫了本公子的兴致。”
这时身边一个手下走过来,凑近吴公子说道,“公子爷,这个秦琼虽然官职不大,却是了不起的人物啊,我看咱们还是先撤吧?”
“胡说八道,一个小小的县衙捕头,吓成你这样?”吴公子骂道,“瞧你这点出息。”
手下说道,“公子对武林的事,是有所不知啊,这位秦叔宝,世人称颂其“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人送绰号“神拳太保小孟尝”,在咱们这一带,提起他来,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您不知道县太爷、知府老爷是谁,没人笑话您,您不知道秦琼,那可就让人笑掉大牙啦。”
“放屁,”吴公子气得骂道,“一个小小的县衙捕头,还比本公子的名头响亮,再替他吹牛,我一脚踢死你。”
这位只顾着景仰秦琼说上了瘾,却不防惹恼了主人,被臭骂一顿,只好闪退一旁,还笑声嘀咕着,“人家那是英雄美名扬,哪像您吴公子,是臭名顶风传千里。”
吴公子没想到自己“家大业大,文武双全,风流倜傥”,竟不如一个县衙不快的名字响亮,不由火起,向眼前的秦琼喝道,“本公子耐心有限,识相的滚开,否则别怪本公子不客气啦。”
秦琼厉声喝道,“好言相劝不听,难道你还要顶风作案,在我面前行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