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鱼俱罗忽然才想起,还有杨林的信呢,连忙探手入怀,将信取出,双手递给谢长风。谢长风看信之后,脸上波澜不惊,只是微微笑道,“原来杨林也是别有用心啊,虽然未曾明言,为师如何不知你的心思?”
说罢,谢长风轻轻拍了下手掌,立刻有两名中年道长走来,施礼说道,“不知师父有何吩咐?”
谢长风说道,“这两位是你们杨林师兄的朋友,也是我们的贵客,你把空竹苑打扫一番,请两位贵客过去歇息。”两人领命而去。
谢长风对鱼俱罗说道,“阁下虽是重明鸟再世,但是却生不逢时,又遇其他神明压制,所以空有抱负,难以施展,身受无端苦痛煎熬,却有冤难申,一切化为徒劳。不过,此乃天命使然,不可强求。唯一能化解的,就是让自己悟出真谛,得以释然,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鱼俱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谢长风偶然一眼,瞥见石桌上的围棋棋盘,便说道,“你看这棋盘,你我,甚至王侯将相,普通百姓,无不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每一步棋,每落一子,都有自己的定数,还有自己的使命,都受控于布棋之人。无论你怨恨不平,还是奋起抗争,都难逃天命使然,倒不如放下一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忘身于外者,超脱自然,你懂了吗?”
鱼俱罗似有顿悟,点了点头,起身施礼道,“多谢道长指点迷津。”
这时有一位道长来到亭子里,向谢长风禀报,“师父,空竹苑已经清理完毕,请两位贵客过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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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俱罗连忙起身,和谢长风施礼作别,然后随着这位道长,去了空竹苑。
空竹苑虽然只是一个小院,只有草房三五间,庭院里茂林修竹,却十分清雅。屋内虽然没有太多摆设,但是却干干净净,看着十分舒适,于是鱼俱罗便和宇文成都在此住了下来。躺在竹榻上,鱼俱罗还在想,听谢长风道长的话里,好像这是杨林有意的安排啊。
从此师徒二人,就在这空竹苑居住下来,每天用餐,都有道长亲自送来,衣食无忧,师徒二人难得享受了自在的日子。
只是这宇文成都,正是玩性大盛的年纪,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武,还有就是去经堂里去听谢长风和他的弟子们讲道。对于讲道,鱼俱罗听的津津有味,十分着迷,宇文成都哪里听得进去?顿时感觉枯燥无聊,于是经常一个人到处游玩。
这一天,练武结束以后,鱼俱罗又要跟着道长去前面厅堂讲道,宇文成都便央求鱼俱罗,自己能否去后山玩一会?鱼俱罗知道他耐不住性子,便说道,“你去可以,不许走太远,为师回来之前,你要记得早点回来。”宇文成都答应一声,便跑出门去,直奔后山而来。
挂月峰的后山,虽然山路崎岖,确是风景秀丽,尤其一大片的山林,一眼望去,无边无际,奇花异草,随处可见,树上清脆的鸟鸣,此起彼伏,还有野兔等小动物,一晃而过。宇文成都最